他微笑起来，用颜料在我额头画了个像“山”字的符号，然后意味深长的说：“哎阿阿阔嗦哈，哎阿阿哈库呀萨，萨嘶萨哈。。。。。。”
一通蜥蜴人语弄得我一脸迷茫，话毕他似乎决定了什么事，伸手拉过我的右手，把我手掌推开，用颜料在我手心画了个圈，头凑在我耳边轻声说：“阿亚萨，哈阿嗦嘶哈哈。。。。。。”，他顿了顿，好像是在准备，又像在回忆，接着操着奇怪的语调说：“膜死肥赏达蛇。”可能他觉得自己说的不对，所以又重复了一遍：“膜死灰厂大的。”
虽然我还是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但我确定这一定是汉语，我立刻从包里找出纸笔记下来，他看见我用笔纸记下语言，显得异常兴奋和羡慕，激动的颤抖起来，背上的红斑又扩大了不少。
他看我记完，大声呼喊其他人进来，然后对他们宣布：“哎阿嘶嚯哎阿阔，库，阿哎萨哈，阿亚萨哈哈哎阿。”
鳄鱼蜥蜴人听后面露不解有些愤怒：“阿亚萨？！”
老变色龙吐了口气，感到他呼吸已开始吃力，面露慈祥，看着我，却是对其他人说：“嗦阿呀萨，苦阔哈哈，基萨。”说罢，他用左手紧紧抓住我的小臂，缓缓萎顿下去，此时，那红斑已布满全身，我感到老变色的灵魂已从躯体中爬起顺着穹顶的阳光离开这阴湿的洞穴，他的使命已完。
其他人怔怔地站在原地，我看着老变色龙死相恐怖，仍睁着双眼，便伸手帮他闭眼，不想一碰他，他的皮下竟自己淌出血来，原来那红斑竟是鲜血，当鲜血自皮肤流出，染红了半个土台子，那身上的红斑也兀自消弥了。
老变色龙的嘴缓缓张开，忽然从他卷曲的舌下滚出一颗巴掌大的黄绿色包着一层组织膜的珠子，我想了一下，这算是这老变色龙唯一的遗物，应该留作纪念，我觉得有点恶心，撕下一张纸来，把它一包，塞进包里。
现在台下的众位都看着我，鳄鱼蜥蜴人狠狠看了我一眼，丢下一句：“嗦哈，苦阔哎阿阿卡。”转身即走。
剩下的那些则围到我身前蹲下，热切的看着我，齐声道：“阿亚萨。”
不久，洞外乌泱泱或爬或走的冲进来一堆蜥蜴人，“哎哎阿阿”的在鳄鱼蜥蜴人的带领下把老变色龙的尸体抬出了洞外，我以为会有一场盛大的祭祀，所以跟在人群后头，结果蜥蜴人簇拥着老变色龙的尸体，来到谷外的一处山沟，就像扔死猪一般将老变色龙的尸体抛在山沟中。
我排众而行，行至高处，看山林间迷雾茫茫，天色阴暗，似要下雨，又有阳光懒懒散下，老变色龙的尸体横倒在沟底，舌头伸出老远，我感到一丝悲凉，老变色龙应该在蜥蜴人中拥有极高的地位，当失去功用后，却未得到任何人的敬仰，最终暴尸荒野，原来多野蛮也有世态炎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