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看我行走过的谷底,感觉自己像个异乡人,但事实上要论起这块土地,我也是在这生活了20年啊喂,怎么看起来我倒像是个外来客?
那时候一直不明白,但现在我知道了,其实只是因为我没有家人的缘故呀。
将要走出谷地时,我缓缓停下步来,其实刚才路上我便觉察到有人跟着我,不过一来我认为可能是碰巧有蜥蜴人在走动;二来由于他们从未对我有过恶意,想着即便是跟踪也无所谓了,所以便没有管,但没想到的是,已经出了谷地还跟着,就有些蹊跷了。
因为昨天白天我观察过,很明显他们和我一样,迫于外部的危险程度,一般没有同伴,是不会出谷地的,这是大自然的规则,假如你的容错只有一次,你就必须小心谨慎。
这时我停下来确实是有一点点好奇是谁?假若是昨晚的蜥蜴人姑娘就有点麻烦。
死侍显然早也注意到了异动,不过我一直没有出动的口令,所以便隐而不发。
“去。”我边走着,就突然轻描淡写的下令。
死侍如疾风般窜入草丛,待我转过身来时,死侍已将一个小蜥蜴人扔在我面前。
这小蜥蜴人穿着破烂的小T恤,黑色的短裤上满是泥土,也看不出个男女。
小蜥蜴人摄于死侍的凶恶,立马向我爬了两步,然后跪伏在地,将上身挺的笔直,虔诚的看向我,口中潺潺弱弱的说:“阿亚萨。”然后将头贴于地面等我答复。
我心中升起一丝异样,.ukansho也许是因为在旧世界中从没有人这样重视我,有一点感动,也有一点冲动,也许是不是应该多了解他们一些呢?
我正要将小蜥蜴人扶起来,忽然间感觉到一阵心悸。这种感觉急促而明显,我的胸部瞬间收紧。
林间腾起一团尘雾,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怪叫一声,随后我头上传来嘈杂的鸟鸣声,我转头朝尘雾中望去,只见黑压压一片黑影,正朝谷地移来,速度颇快。
正愣神儿,谷底传来“嘶啦啦”的叫喊,鳄鱼人首领已带着部下倾巢而出。
我虽然不明白是什么东西过来了,但总归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一伸手将小蜥蜴人揽到身边,却感觉他轻若鸿毛,翻身把一棵大树当做掩体,露出半个脑袋张望。
只见尘雾愈近,“嗖”的一声从雾中射出一支如人手臂长短、粗细的木质长矛。
“噔”的扎在我藏身这棵大树前边的一棵大树上!
转瞬之间,那团尘雾突然荡漾了一下,自雾中飞射出数不清的长矛,如倾盆大雨落下,幸好鳄鱼首领似乎早有防备,蜥蜴人们均举着手中的盾甲,有的是木质的、有的是昆虫甲壳、有的是乌龟甲壳、有的是兽皮质地,正是各种各样、五花八门。
虽然已有防备,也不乏个别装备确实简陋或者使用不当或者运气不佳的,被齐齐钉死在地面上,受伤的蜥蜴人也越来越多。
我躲在树后,见蜥蜴人们摄于无差别的火力轰击,都抬不起头来,朝尘雾中看去,此时尘埃落定,风吹雾散,只见空中黑压压的飞着数不清的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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