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鸟人上身与人无异,背上生着双翅,下身则像鹰,他们两人一组,悬停于半空中,一个前一个后,排头的鸟人掷矛,后者则背一筐矛,交给头前的来掷。
在我看来,这不是就是耍赖吗?即便蜥蜴人们能够突破到鸟人们身下,鸟人的飞行高度也是蜥蜴人们望尘莫及的。
虽然眼前正是残酷的战争,虽然蜥蜴人们溃不成军、血流成河,但是我并没有害怕也没有感到残酷,因为我并没有真实感,我不太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我眼前的一幕如此玄幻,仿佛看到了电影里情节,回想起这居然是真实的世界,和我同一个时空,真是不可思议。
正想着,蜥蜴人们之中跑出一个身影,她没头没脑的沿着众人边上奔来,左顾右盼的好像在找什么,我瞬间被这个奇怪的人吸引了,等靠近了才看清,那人也朝我望来,仿佛找到了什么珍宝,眼中放光,细一瞧,原来是昨晚的女蜥蜴人。
她不顾一切的朝我跑来,成为了整齐方阵中的异数,我心里一紧,她朝我大叫一声:“阿亚萨!”
此时鸟人们好像也注意到了这个非同寻常的异数,大有不少人调转了枪头朝这边比划,我当时没想太多,只想着赶紧把她拉到树下。
我弓着身子踉跄出行,仿佛对面不是木质的飞矛,而是加特林机关枪。跑出十来米,正好与她汇合,她的胳膊冰凉,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刚才躲的大树下跑,嘴里嘟囔:“瞎跑啥啊!”
就在此时我感觉到脑后生风,回头看时,只见无数只木矛朝我飞来,这一瞬间我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甚至能想象那些木矛贯穿我的身体,最后这些念头汇总成一句话:“凉凉了。”
反正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从前的世界,如此也好,我就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随即眼前一黑。
我再醒来的时候,女蜥蜴人正坐在我旁边,奇特的是鳄鱼人首领坐在她身后,我的洞口满满都是蜥蜴人,但是无一例外都流露出喜悦的神情,还有的立即跪在地上,顶礼膜拜。
本来嘈杂的洞口随着我的苏醒,渐渐安静下来,女蜥蜴人端起一碗混混的汤水递给我,我摇了摇头。
浑身酸痛,就好像旧时我在家刷牙闪了腰,动弹不得。
我感觉不到四肢对我的反馈,但是我知道它们都在。
我怎么了?还没死吗?
我艰难的朝身上看了看,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像是骑电动车翻车的我,处处血痕渗透了他们给我包扎用的绿色树叶,血已经凝固和那些树叶长在一起,那些树叶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绒毛,现在也有些蔫了。
鳄鱼人首领看我醒来点了点头,起身出洞,其他人也相继散去,只留女蜥蜴人和死侍跟我在洞内。
虽然我听不懂女蜥蜴人“嘶嘶哈哈”的嘟囔着什么,但是她看着我时,我能感觉到热切的期望。
我睡了多久呢?肚子也开始“咕咕”叫起来,女蜥蜴人会心一笑,跑出洞去,回来时带了些我不认识的野果,长的像是葡萄,喂进我嘴里,我能动的只有嘴了,只好乖乖吃掉,对她说:“谢谢。”
吃饱了的我,困意来袭,又缓缓睡去。
这一觉无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洞内闷热,一睁眼又是一屋子的人,鳄鱼人首领看见我醒过来,又是点点头,女蜥蜴人则惊喜的看着我,突然对着我说:“谢谢。”
我心里一震,刚想开口问,洞外也传来“谢谢”“谢谢”的声音,蜥蜴人好像打招呼一样,“谢谢”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山谷。
我感觉到浑身的血液流动了起来,身体有了知觉,疼痛传遍全身,连呼吸都疼。
身上的叶子也不蔫了,换做了崭新的绿色,而洞里的一个角落则堆放着一大堆蔫黄的树叶。
死侍也和蜥蜴人们熟悉了起来,在洞外趴着,几个蜥蜴人小孩骑在它脖子上,它也只是叹了口气,它看起来大了很多。
女蜥蜴人又端来一些鲜果,这次则像是香蕉,味道不错,但是并不顶饱。
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学习了“谢谢”,但我仿佛看见了些方向,我声音嘶哑,对女蜥蜴人说道:“你好。”
她惊喜的凑过来,点点头复述:“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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