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威尔这家伙。”麦克揉了揉满头凌乱的蓝发。
他作为一个文职人员,没有参加那次“巡逻”行动,他这两天一直在到处找威尔。
他听老布朗说了他们那支小队的经历,他去了威尔家,但是威尔不在家,而隔壁的梅里斯奶奶也同样不在家。
麦克刚下班,最近市里的各类案件和怪事频发,导致文职治安员的压力也很大。
麦克用手遮住脸,夕阳的余晖从指尖透过,勾勒出了他那张俊俏的脸。
以前在治安学校里的时候,威尔最气愤的就是几乎半个学校的女生都喜欢这个家伙。
不过威尔也不得不承认,姣好的面容配上一头蓝发,使得麦克在某些方面确实极具杀伤力。
麦克眯起眼睛看着即将消失的夕阳。
“是要世界末日了吗。”
他皱了皱眉,然后转身向家走去,穿过了熟悉的街道,路上行者匆匆。
他转身走进了一个小巷子中,忽然在巷子外走来了一伙人,为首的人年纪不大,浑身都纹着怪异的纹身。
他手中拿着一把刀子,身后是一群像是他小弟的人,人手一把甩棍,堵在了麦克的身前。
“把身上的所有钱和值钱的东西给老子留下。”纹身男将刀子在麦克眼前晃了晃,“不然,老子就用这刀子划烂你这小白脸。”
麦克在心中轻叹:“唉,果然还是被男人嫉妒了。”
他抬头对上纹身男凶狠的眼神,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你杀过人吗?”
纹身男朝麦克身上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道:“这他妈的都世界末日了,老子有什么不敢做的?”
麦克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然后一言不发地将外套脱下,然后把袖子轻轻挽起。
纹身男一看这“小白脸”的架势,就知道是个不开眼的,伸手一刀捅向麦克的胸口。
麦克将身一侧,刀擦身而过,同时脚下一绊,纹身男摔倒在地,纹身男摔倒的同时大叫了一声:“兄弟们,硬茬子,一起上。”
那些堵巷子的人一哄而上,一个黄毛一棍朝麦克头上砸下,但是一眨眼间,棍下的麦克已经消失不见。
在黄毛的背后,麦克的身影出现,他高举着胳膊,然后一肘砸在了黄毛的后心。
他没管倒下的黄毛,向下猛蹲,躲过身后的几人的攻击,然后单掌撑地,双腿向后一蹬,直接踹飞一人。
然后身体借力腾空,在空中舒展身躯,跨坐在一个人头顶,两腿夹住那人的头,将腰一拧后,空翻落地。
左脚刚一触地,忽然就一个变向,右腿顺势侧踢,一个人被踢飞到了墙角。
人群中有一个脸上贴创可贴的人,迅速掏出一把刀捅向麦克,麦克单手拎起还在抽搐的黄毛挡在身前。
随着一声哀嚎,黄毛哥的腰子被捅了一刀,麦克则趁机钳住了持刀者的手腕,用力一捏,持刀者吃痛将刀脱手,麦克手势一变,一个过肩摔将那人甩出。
最后麦克走到了两个因为胆小没有上前的人身前,一拳一个将两人放倒。
然后整个巷子里,就剩下了麦克和刚爬起来的纹身男站着,麦克缓步走到纹身男面前。
纹身男拿着刀的手刚要抬起,“咔—”还拿着刀的胳膊就被麦克脱臼了下来。
然后又是一声脆响,纹身男的另一只胳膊也脱臼了下来,麦克一把将纹身男抵在墙上,挥拳向纹身男身上打去。
一拳接着一拳,居然硬生生将纹身男凿进了墙中才停止,纹身男已经昏死了过去,麦克撒完了气,将纹身男从墙上一扯。
纹身男被从墙里扯了出来,他身后的墙上塌出了一个大洞,麦克向洞里看了一下,顿时愣住了。
房间中没有开灯,摆放着很多蜡烛,这些蜡烛被摆成了一个特定的图案,在图案的中心立着一具棺材。
棺材里是一具高度腐烂的无首尸体,而在尸体前跪着一个人,这个人的头被从颈部削去,掉落在身前。
在麦克的注视中,那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忽然动了起来,它从棺材中走出,同时房间中的蜡烛都变成了绿色。
无首尸体走到了那颗鲜活的人头前,伸手拿起了那颗人头,缓缓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颗人头在与尸体的脖子贴合的那一刻,人头的眉心睁开了一只猩红的眼睛,然后嘴角向两边裂开,露出了嘴里的獠牙。
还没等麦克做出反应,那个怪物将食指举到嘴边,对着麦克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麦克顿时感觉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也说不出话来,好像自己的感觉器官都变得无比迟钝。
麦克下意识地迈步想要逃走,但是那个怪物伸直了手指,将单手手掌对着麦克。
只见它的中指的第一节向下一折,瞬间一种力量禁锢了麦克的身体,让麦克动弹不得。
尸体怪物伸出奇长无比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脸颊,嘴角又向上提了一下,像是笑了起来。
它的中指第二节也向下一折,麦克的身体还有四肢都被那种力量弯折了起来,麦克疼痛难忍,但是由于感觉封闭而无法宣泄。
怪物的三只眼睛忽然看向了小巷子的尽头,在尽头路口的一盏路灯上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头戴鸭舌帽身穿夹克,夹克上印着一只短腿战马的图案,他展平双臂站在路灯上,还随风微微摇摆,像是一个稻早人。
那个人身形一闪,就走到了尸体怪物旁,挡在了麦克身前。
“唉,好烦呐,又是一只红恶魔人间体呢,还好不是完全体。”
战马神情懒散地看着尸体怪物,神情之中带着轻蔑之色。
怪物张口说道:“吾名为米斯瑞。”它的声音沙哑无比,仿佛带着无尽的痛苦。
“哎,我说老米啊,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回灵界去吧,反正你这个状态也打不过我。”
战马以一副能说话解决的事情绝不动手的态度,随口说道。
“唔……战马……”米斯瑞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压迫,它的形态再次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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