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挚这几个字说出,仿佛凝聚了他全身全部的力气。他的声音在这一刻因四周的寂静,显得格外清晰,可也同样透着难以形容的孤傲,话语间的苦涩,唯有连挚自己心里清楚,他的双手死死的握住拳头,外人察觉不到。
四周众人纷纷凝重的看着连挚,虽然不乏有些嘲笑的目光,但更多的是一种敬重,此人,是条汉子。
震溪公子闻言,似乎根本不为所动,身子向前迈步,右手抬起只是向连挚那里看似风轻云淡的再次一掌…
“我说是我的,她就是我的,她愿不愿都是我的!”
外人察觉不到,但连挚感受极为清楚,随着震溪公子的话语而来的一掌,是一股让他仿佛要崩溃的冲击。
身体仿佛要碎裂,就连骨头也都要粉碎,仿佛有股无形之力压在身上,要让他跪下。连挚身子颤抖,但却依旧是咬着牙,站在那里,哪怕骨头都在剧痛,他依旧冷冷的盯着震溪公子,仿佛要把他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死死的记住!
罢了,虽然不舍,虽然极为不甘,但是连挚只能动用袁大哥所赠送的最后一枚挪移符文了。
可正在连挚想要捏碎手中的小挪移符文之时,就在这一瞬,忽然一声叹息从远处不知哪一个方向传来,与此同时一股柔和之力蓦然间出现在了连挚身前,阻挡了那企图直接抹杀连挚的一掌。
砰的一声,震溪公子大袖一甩,侧着身子看向一边,那里此刻多出了一个身穿金色龙袍的中年男子,这男子身材高大,虎目浓眉,长得极为威严,却是那日连挚祭练灵剑时出现在客栈之外的叹息之人。
“震溪,你不要忘了,这里是燕靖城,你想在此杀人,把朕置于何地?”金袍男子皱着眉头,看了眼始终沉默的连挚,又看了看他胸前碎裂的银色内甲,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还略带一丝恼怒,看向震溪公子。
“原来是伯父!”震溪公子此时立即深施一礼,脸上依旧保持淡淡的微笑。
“陛下…!”除了三名金丹修士和连挚,周围立即乌压压跪了一大片,全都不敢抬头。
金袍男子冷冷的扫了周围一眼,却没有吭声,也没有按惯例说句平身,对于燕靖城修士如此世风日下,他显然心中有气,同时也冷冷的看了那两名金丹修士一眼,那两人立即躬身深礼,不敢抬头,他们深知,眼前之人,乃是整个靖国元婴之下第一人,御玄宗太上长老亲传弟子,金丹期巅峰,甚至可以说半步元婴的靖武大帝,皇普罡!
怜星公主的父亲?连挚看了看这个威严的男子,还是沉默不语!
“既然是伯父法旨,晚辈自然给些情面。”震溪公子微微一笑,神色淡然,他至始至终也没再看连挚一眼,此刻转身而去,阳光落在他上,是那么的身影飘逸,一头长发飘摇,简直是完美风采,对他而言,连挚就是一只蚂蚁,随时可以捏死,也随时可以放生,看他的心情。
周围的一些燕靖城女修士,此刻已经完全看呆了,面对陛下法旨,居然只是一句:自然给些情面,霸气!帅!
不少女修此刻都在想,今生能嫁给这样的男子,此仙,不修也罢!
至于连挚那仇恨的目光,这对于震溪公子而言,如同一只蝼蚁向着大象伸出脆弱的双拳,大象一口气就可以将它吹向天际,是那么的可笑和渺小。
至于今日在燕靖城动手之事,对震溪公子而言更是轻微至极,这不是轻视,这是毫不在意,皇帝虽然是皇帝,可依旧是御玄宗人,凭借落云子师祖对自己的宠爱,他根本不担心这算是事,所以离去之时他甚至还与四周众人微笑,走过人群懒洋洋的笑声传来,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看的四周广场的女修士,一个个如痴如醉,就算是其他修士,也都一个个神色带着尊敬,无人多看连挚一眼,似乎已忘记此地还有他的存在,焦点基本都在震溪公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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