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江远通完话后,主舰队长官叹了口气,现在,如果不去救援被困的左翼部队,左翼部队就要全军覆没了。舰长深吸了一口气,通过传话器通知了各单位:“轮机部,加大速度;舵手,向西转向,直面空海方向;各舰船注意,我们作为整支舰队的主舰队,现在,我们必须向西救援左翼部队,这条命令不作硬性要求,不愿前去的战舰直接报告后自行离队。”
通话器里沉默了一会儿,想必是各个舰船上在进行投票,过了一会儿,通话器里有声音了:“驱逐舰规律号自愿参战!”“航空母舰深空号自愿参战!”“战列舰掠食者号自愿参战!”潜艇-58号自愿参战!”“......”通话器里此起彼伏,大战将临,没有战舰临阵脱逃,所有战舰全部发出了“自愿参战”的信号,指挥官听着通话器,哽咽着一遍遍重复着:“同意,同意......”谁知道这一战会有多少人葬身海底,有多少人会与世长辞?但所有部队全部表示自愿参战,这在这时的世界,简直是奇迹一般的存在。仅仅一个小时左右,所有舰船已经完成转向,所有船头都指着西北方向,像一枝利箭,快速驶向空海域。
主舰指挥官走出驾驶室,径直走到船头,点起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二副碰巧也在,疾走几步赶上舰长,舰长见他过来,拿出一根烟递给他,二副也不推辞,借舰长的火机点了烟。
二副吸了口烟:“舰长,今天天气不错啊,您老站这儿干嘛呢?”舰长望着天边海与天的交汇处,也深吸了一口烟:“老何,你知道吗?咱俩出海多少年了?”“那我会忘?咱俩是同一天入的伍,算上今年,咱俩已经出海十一年了。”二副想了想,“当年你是舵手,我是轮机部的,这我记得再没那么清楚了。”“十一年了......”舰长呆呆地出神,“十一年了,我第一次感觉大海如此可怕。”
二副没吭声,只顾吸手里的烟。舰长长叹一声:“无论是海盗还是太平洋上的暴风都没让我这么害怕过。”“这种情况我一年前就有了,当时是跟大洋国舰队打的那一仗,火光冲天的场面至今还印在我脑子里。这太吓人了。”二副幽幽地说,“但我们别无选择,战斗才能生存啊。”舰长把烟又塞回嘴里,狠劲吸了一大口:“战争,呵。什么时候停止呢?”“舰长,倒不如这么问,”二副插嘴了,“什么时候战争停止过呢?”
舰长把将要吸完的烟扔入海里,拍了拍二副的肩膀:“你觉得,右翼部队会来吗?”“说不准,张江远那小子太乱来了,本来在主舰队还有您压着他,现在当了右翼部队总指挥,天晓得能干出啥事来。”“唉,当年将军对他的评价真没错。”舰长笑了,“给他一艘渔船,他能把驱逐舰给你抓回来;给他一艘驱逐舰,他敢单挑大洋国航母;要是敢给他一艘航母——”“他能把大洋国舰队给你打一遍!”二副直接跟上。两人忍俊不禁,直笑得肚子疼。
几百公里外的神州号上,张江远打了个大喷嚏:“谁骂我?!”
“话说,舰长,这次救援左翼部队,有什么计划吗?”二副也把快要吸完的烟扔进海里。“唉,我也不清楚,鬼知道前方会是什么。”舰长长叹一声,右手握拳砸在栏杆上。二副拍拍舰长的肩:“没事,右翼部队一定会突围成功的,那可是咱们的火种啊。”
“的确,右翼部队确实是我准备的‘火种’无论是火力配置,人员调整,我都选了一些大胆,敏锐,乐观坚强并且鬼点子多的人。这场突围战开始前我就准备好了,右翼部队如果能到希望角,就可以利用那里袭击大洋国舰队,夺取物资和战舰,重新发展成一支新的舰队。但是......以张江远那个脾气,他十有八九会来救咱们。虽然这么做确实不能说是大错特错,但效果就远远不如直接前往好望角了。”舰长喃喃自语。二副长叹一声,转身离开了。
“舰长,舰长?醒醒,咱快到了。”张江远被人从睡梦中叫醒,老大不爽,逮着勤务兵发了通火,这舰上谁不知道他是个炮筒子脾气,心情不好的时候抓住谁骂谁,骂过就算,从不记仇。勤务兵呵呵笑笑,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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