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余留的不舒服吧?”塞罗吐口气,见言荒揉脑袋,边转身边问了句。
不必说是言荒,哪怕是在他眼里,吃渎神者也是一件疯狂到极致的事情,与在夜晚黑暗中“潜水”“扎猛子”一样疯狂,连他都需要一点小手段来对抗的污染,直接吞噬会怎么样,他想都不敢想。相比起吃渎神者,他更乐意相信人会吃排泄物。
“没什么,还是老样子。”言荒晃晃脑袋,要真说什么残余影响,确实没有,无非是记忆中会对这件事有种恐惧感。
“无事就好。”塞罗点点头,说起这个房子状况,“这片空间是重叠交织的,嗯,这么说你可能不懂,你当成这里的人都活在梦里就好。”
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理解空间时间这种超凡知识还太早,说了也不见得听得懂。
毕竟不管怎么说,言荒终归是十岁。
“哦哦,交织空间。”言荒兀自念叨着,却没有在意后半句话,他之前明明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但他听到这个词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他能理解这个词,就像战斗时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战斗本能一样。
“那就是要通过什么方法进去喽。”言荒仰起头,望向塞罗。
“是这么个情况。”塞罗应了一句,从屋内拉出一张桌子来,又搬来两把椅子。
“可是那个超凡者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言荒坐下,表达了对眼前状况的疑惑,一个超凡者,为什么要费力将一个屋子内的人杀死再拉入一片空间。如果只是为了杀人显然不必要这么做。
听到这个问题,塞罗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坐下的动作有些不自然。
“这样的事,只能从那新娘身上找到答案了。”塞罗摇摇头,“要我说,超凡者,都是矛盾本身,是这个世界,嗯,缤纷颜色的阴暗面,都是试图模拟正常人的疯子。”
就像他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要做某些事。
或许是刚刚言荒状态让他的心情受到了影响,听起来塞罗似乎想要教言荒一些道理。
“啊?”言荒张张嘴,他虽然莫名地并不觉得奇怪,但还是不理解。超凡者不就是拥有超凡力量的人吗,为什么要说都是疯子呢。
言荒更奇怪的是,平日里不大正经的塞罗爷爷,为什么现在莫名其妙地说些听不懂的东西。
不过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每次到傍晚,特别是雨天阴天,或者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塞罗爷爷都会变得格外正经,经常说些听起来很厉害但他听不太懂的话。
柔和的蓝光洒在塞罗那已经显露老状的脸上,脸上沟壑样的皱纹在光的照射下,孕育黑暗。
塞罗瞥眼言荒的表情,垂垂眼帘,轻吐口气却没有进行回答。
手腕一转,不知从哪里端出一盘子黄黄的干粮来。
“有些事情,明明接触的越少越容易脱身。”
塞罗说着,似乎在说这个委托。
“但哪怕是真正的疯子,也终究会有情感。”
“是这样吗。”言荒若有所思,将塞罗的上下话语连在一起,紧接着就点点头,恍然道,“意思是说这新娘跟那位超凡者有些不一样的感情?”
“砰。”不知是塞罗手滑还是本就手重,盘子小小在桌上磕了一下。
塞罗再次奇怪地抬眼看向一副认真推理样子的言荒,沉默了一会抿着嘴道:“顺着我说话的逻辑这么说是没错,但实际情况上也不见得。”
“要真是情杀,那又何必让心上人与情敌还以夫妇的身份活在梦里,总不能他喜欢这样吧。”塞罗说着说着意识到了不对劲,一皱眉,摸起下巴,煞有介事道,“也不好说,也不排除这种人存在。”
言荒闻言,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深知塞罗爷爷这是恢复正常了。
“那咱们吃完饭就进那片空间探索吗?”言荒问道。
塞罗指指桌上的干粮,“先吃,明早再说。”
“为啥。”言荒本能问出口,这虽然是第一次在委托者家里过夜,但有头绪当场处理不就好了,何必等到第二天,该做的事绝不拖延也是塞罗爷爷一直的习惯。
“你是年轻,我一把老骨头大半夜的忙活啥,嫌命长?”塞罗眉一横,“赶紧吃了,吃完去睡去。”
言荒抬抬眉,平日里也没见塞罗爷爷早睡过几天。
不过都这么说了,可见事态也并不紧急,睡一觉也好。
麻溜地吃完东西,塞罗领着言荒到对面一间已经提前被他清理过污垢的房间,他则睡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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