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感觉很痛,仿佛有钝刀子在割他的肉,于是他被痛醒了,听到身边有陌生男人的声音。
“不行,病人必须放血,而且需要大量的放血,否则会有死亡的可能。”
“可是已经放了一碗了,再放会不会出问题啊!”
兰姨的声音。
“必须听我的,黑岩城里我的手艺最好。”
陌生男人更大声的说。
“大哥,你是蒙古大夫吗?”
莫德慌的一批。
“不用了,我感觉好多了。”
莫德连忙睁开双眼,出声拒绝。
“少爷,少爷,您醒了,太好了!”
兰姨喜极而泣。
莫德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手里拿着把带血的匕首站在身旁,满脸兴奋的看着他。
兰姨掉着眼泪,蹲在左侧正在用白布包裹他的左手腕,房间门口哈利、小路易、杜苏拉几人正焦急的看向这边。
“莫老师,您没事吧?您流了好多血。”
哈利很关切。
“杜苏拉,把哈利带出去,别吓到他。”
莫德虚弱的吩咐。
杜苏拉当即不顾主仆之别,拉起哈利的手,
“杜苏拉,别拉我,我要看莫老师......。”
哈利叫着被拽走。
“都怪我。”
小路易泪流满面,老约翰的双手握了握他的肩膀。
“我说必须放血吧!这不就醒了,再多放些,病症说不定就会好了。”
身旁的男人显得很兴奋。
“你是...?”
莫德看着白大褂男人。
“我是城主府的托尼,是黑岩城最好的理发师。”
“就你还托尼?还理发师?”
“是啊!我是黑岩城最会放血的理发师,幸亏我及时给您放血,否则...。”
男人一边标榜自己,一边向莫德表功。
“不会放血的理发师不是好医生。”
莫德苦笑,他在现代时空网络上看过类似的说法,老外以前的外科专家都是理发师出身,想不到今天在他自己的身上体验了一把。
“谢谢你,我现在感觉很好,就不用再放血了,兰姨,拿20枚银币给这位托尼理发师。”
莫德委婉的逐客。
男人没再多说,保持着职业成就感退出了房间,老约翰跟着去送客。兰姨已经将莫德的左手包扎好,莫德感觉伤口传来丝丝凉意,应该是用了上次的金创药。
“兰姨,你买的药粉里有没有治疗伤寒的。”
“有的,医生没来之前就给你服用了,可那个医生说这是东方的巫术,要想治好您的病必须放血,就给您放了整整一碗。”
兰姨心有余悸的指着床边的柜子。
莫德看见柜子上放着一个家里吃饭用的白瓷碗,里面有大半碗已经开始凝固的血液,少说也有,卧室里的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莫德干呕了几下,无力的挥挥右手吩咐道:
“兰姨,端出去一起处理掉吧!”
兰姨见莫德如此反应,就急忙端起碗交给多拉,多拉离开了卧室。
“先生,对不起。”
小路易愧疚出声。
“和你没关系,还多亏了你扶住我,去把窗户开条缝隙,散散味道。”
莫德吩咐。
小路易依言走到窗前,轻轻的打开窗户,夜晚寒冷的空气透过缝隙吹进卧室,空气中的血腥味道清淡了不少。兰姨将盖在莫德身上的毛毯紧了紧,
“您的热症还没有完全好,别再受寒。还是关上吧!”
小路易没等莫德说话,就慌忙关紧窗户,莫德感觉自己不再恶心,也就听之任之了。
“兰姨,我的眼镜和《拜伦通史》呢?”
莫德紧张的问道。
“您昏倒后,我就让小路易收了起来,您放心,还是好好休息吧!”
“好吧!明天多准备些牛奶和鸡蛋,对我目前的状况有好处,现在我要喝水。”
莫德需要要缓解失血的后遗症。
片刻后,兰姨和小路易离开卧室。卧室里恢复安静与黑暗,他能感受到身体的虚弱,头部已经不在晕眩,意识海也不在翻腾。
“你也病了吗?你似乎忘记了,你我是一体啊!”
莫德低声的自言自语。
“现在的身体应该可以坚持一周,到时侯虎门的能量就会恢复,穿越回现代时空不知道流失的血会不会补回来。”
莫德想着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第二天,莫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喝了杯拉菲夫人亲手端过来的爱心热牛奶,看着床前的学生们,索菲亚的小眼圈有些发红,应该是刚刚掉过眼泪,哈利没心没肺的在一旁傻笑。
“索菲亚,是我的理发师给先生放血,才救活了先生,嘿嘿!”
“今天的课程你们自习吧!把上周讲的单词都默写出来,索菲亚10遍,哈利20遍。”
莫德咬牙布置功课。。
“为什么我是20遍,索菲亚...”
哈利委屈的说着,但看得索菲亚盯向他的眼神,立刻闭嘴不吱声,被小路易拉着,和索菲亚一起回教室去了。
凉凉的手摸在莫德的额头,拉菲夫人在感受他的体温,莫德伸手抓住芊芊玉手,眼含深情的看向拉菲夫人。
“你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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