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的映衬下,大片的黑影出现在海面,随着浪花密密麻麻地向沙滩靠近,就像成群结队的飞鱼在海面上滑行。
“靠,跟我玩抢滩登陆。”莫德心中腹诽。
两艘小帆船即将靠上栈桥,几十个独木舟搁浅,沙滩上人影晃动。
“点燃弩箭,发射”
小路易的声音打破寂静的夜空,十几支带着火光的弩箭一字排开的扎到离水线不远的地方,火光瞬间照亮四周几十米的范围,登陆的人群一览无余。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重机枪开始收割生命。
莫德重点照顾那两艘小型帆船,不到两百米的距离,打得小帆船木屑乱飞,子弹甚至穿透甲板和船底,船里的人连露面的机会都没有,就无声无息地死掉了。
两艘小帆船失去控制地撞在一起,有一艘直接倾覆,另一艘“轰”的一声巨响,火光中化为碎片,显然子弹击中了船上的火药桶。
独木舟们慌乱了,纷纷划桨倒退掉头,凄厉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原来气势汹汹的进攻阵型,变成了一锅沸腾的粥。
莫德哪里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乔治,麦格,你们来!”
更换3个弹鼓后,莫德让出身位,两小竟同时上前,默契地一左一右,稳稳地控制住重机枪。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枪声没有打出节奏,子弹疾风骤雨般射向近海海面,在海面上激起一排水花,凡是在水花范围内的独木舟全部倾覆,
“啊...啊...”
惨叫声和呼喊声夹杂,有原住民跑到沙滩上高举双手跪地祈祷,但很快被弩箭穿透钉在沙滩上。
再次射空一个弹鼓,莫德叫停了两小的射击。海面上恢复了平静,只有伤者的呻吟声和呼救的声音。小路易的视野里,独木舟有接近一半留在了这片海岸线,尸体漂浮在海面,和残破的碎木一起被海浪裹挟着冲上沙滩,他相信如果是在白天一定会看到海水被血水染红的情景。
逃离那片吃人海域的原住民奋力地划动船桨,有人在嚎啕大哭,有人在呼喊亲人朋友的名字,有人唱起原住民的哀歌。
突然正前方出现一艘快速航行的三角帆船,正是在外海机动的美杜莎号。海平面骤然升高,一道令原住民们绝望的水墙推向他们,水墙如巨浪般拍打在脆弱的独木舟上,侥幸得脱的百余艘独木舟立刻消失大半,接着又是一道水墙.....。
种植园里,庄园众人所在别墅空地前,百余名原住民举着火把在那个因为通风报信被抓住的长老带领下正在围攻别墅。族长倒在地上不知生死,远处的果林中有许多部落族人在观望。
“夫人,看在你对部落不错的情面上,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命令你的护卫放下武器,否则我的人会烧掉果林点燃房子。”
长老威胁道,火光照在他狰狞的脸上。
“你马上就会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
拉菲夫人的声音带着杀意。
话音刚落,有支火把飞向别墅,还未落到木制别墅的屋顶,就被蓝色的水球击中熄灭。
正在残忍地幻想杀戮的长老面容呆滞了一下,
“快放火”
他疯狂地叫喊。
“砰砰砰”
枪响终结了他的声音,前胸爆出两个血洞,他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倒在地上,身体还在抽搐。
别墅内众人诧异地看着手里拿着转轮手枪的拉菲夫人,都未想到拉菲夫人会如此果决。
“长老已死,你们还不放弃。”
拉菲夫人走出别墅,面对空地上的原住民。
“我可以宽恕你们,我不想死更多的人。”
远处的果林刚有火把燃起,就被立刻熄灭,其他的长老带领部落族人在保护果林。
“叮当”几声,几把农具被扔到地上,别墅前几十名盲从的原住民退到一边让出拉菲夫人眼前的道路。有人从人群中奔逃而出,刚跑几步就被围上来的部落族人围住痛打,眨眼间变成一滩肉泥。
拜伦历1011年8月25日,祷告日的清晨,硝烟散尽。
码头沙滩上,部落的原住民唱着哀歌焚烧尸体,两百多米长的海岸线上倒伏着几百具原住民的尸体,大多数都是被淹死的。栈桥也受到损伤,使得美杜莎号无法靠岸,雷奥等人正在维修。
莫德严令学生们到沙滩上观看战果,他可不想在学生们幼小的心灵上留下阴影。风笛在麦格母亲的呵护下已经苏醒,他对父亲的逝去没有过多的伤感,只是睁着无神的双眼,看向窗外的山口,哼唱着父亲的《风魂》。
“莫德先生”
莫德出现在风笛的视线中,他礼貌地跟父亲一样称呼,眼睛闪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无神。
来到床边,莫德摸了摸风笛的头,就像他的父亲木沙。
“风笛,以后你就和我学习音乐,我教你小提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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