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诊所的玻璃门,张君文看见正欲推门而入的年轻人。
他衣着整洁、气质优雅,虽然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是由于五官很立体、面部肌肉紧实得像雕塑。
张君文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这才发觉他的个子也很高。
记忆中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人,情窦初开的她被他的一颦一笑深深吸引,以至于多年不曾忘怀。
“怎么了?是牙齿不舒服了吗?”居然,她用对孩子的温柔语调招呼了这个年轻人。
陈集被这个中年妇人老朋友般温柔的眼神看得有点呆。
诊所没有病人,张君文的丈夫朱毅也离开操作台,走了出来。
“我个人有一件私事,因为对我非常重要,能不能请你们暂时关门十分钟,听我说完我的故事?”陈集亮出警官证,和蔼地说。
如果陈集说办案需要配合,他们夫妇同样会按要求做。
陈集的坦率令朱毅对他心生好感,他将门口的牌子“休息”的一面翻至朝外。
陈集说了自己的经历,也说了刚出生的自己可能被人与一个姓管的婴儿调换了。
听到“管”字,张君文心头一热,心想缘分这个东西真神奇啊,难怪自己觉得这个年轻人眼熟,原来,他就是“管老师”的儿子啊!
张君文从小就知道自己不聪明,甚至反应有些迟钝。
一直胖乎乎的她,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
包括产科的大夫和护士们,工作中一旦有了无人认领的错误都会自然而然地推到她头上:“是不是张君文啊,她笨死了!”
科里,她最好的朋友是吉莎莎,吉莎莎不仅人漂亮,情商也很高,比张君文晚到产科一年,业务能力却比张君文进步得快,而且是护士长心里可以独当一面的业务尖子。
因为莎莎帮助自己化解过几次尴尬,不知不觉间,张君文在心理上很她,每次主动要求和莎莎同一班。
但是,莎莎却是骂她最多的一个人。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莎莎是故意通过骂自己在护士们中间树立自身的威信,但是这样的念头常常只是一闪而过。
很明显,护士们都不敢惹莎莎,有莎莎的庇护,替别人值夜班、帮产后便秘的产妇抠粪便之类的工作,也不再全部交给自己了。
同一天,科里住进了两个待产的孕妇,一个是院里陈大夫的妻子李颖,一个是人称“管老师”的英俊男人的妻子姚伊娜。
管老师总穿着白衬衫、黑裤子,他的白衬衫也总是干干净净的,走进些,闻得到好闻的洗衣液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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