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师傅,真下手啊!”胖子捂着后脑勺说。
“今儿一天你小子说我两次了!你以为我修道就是为了挣钱么?!你知道给房地产开发商选一块地皮,随便嘚吧两句能挣几百上千万不?你问问你师兄,我干过一次这种损阴丧德的事儿么?!”林道长气急败坏的看着胖子。
“那您怎么才三级道啊,后面还有六级呢?”
“哎,这也怪不得你们,那我就多废两句话和你们说说。”林道长不再和胖子开玩笑,正了正身子开始为我们讲起了这道家阶层的划分。
原来据道教宗教记录以来,普通人修道的最高境界也只是到达了六级道,比如张道陵,张三丰、王重阳等人,这三个人基本在羽化后得到了飞升,越级仙界,这也是为什么修道者最高达到六级的原因,因为六级至七级的必要条件就是羽化飞升。就在近代,唯一达到这种阶段的也只有张至顺天师,张天师在在2015年7月羽化飞升享年104岁,顺利渡劫到达七级道,并在陕西一带普度众生,退隐世间。相传张至顺天师极高的悟性和终日的勤奋,被师父认可并授以真传,因此不是每一个道士都得到真传,这也是优中选优的,最终,张至顺天师成为了全真龙门正宗第二十一代传人,而且留下了《金刚长寿功》与《一真经》两本经典。林道长交于袁成林的,正是张天师所著。
而在每一级道的修炼过程中与跃升中,都要经历磨炼与渡劫,方式可能不尽不相同,但会随着跃升等级的提升,而增加难度与性质,比如张天师的羽化飞升,就是典型的生死关。
但是相比道级的跃升,法级就显得容易了很多,因为法级更多的是考评修道者施法能力的强弱和所练功法的熟练程度。当然这也和修道者修炼功法的种类相关。比如修炼符箓道法,法级等级越高,所学习和施展的符箓实力也就越强,所获得的效果也会更加明显;修炼聚阳幻化道法的,法级等级越高所输出的法力攻击也就越强;炼丹道法随着法力的提升,也可炼化出更多功能的丹药。
法级与道级的关系虽然各自成体系,但实际上也是有着重要联系——施展越高级别的法力,就要消耗更多的道法力。而道法力的积存极限,是随着道级的提升而增加。可以打个比方,道级就如同一个暖水瓶,法级就是暖瓶里面的水,法级越高,里面的水的温度就越高;道级越高,这个暖瓶的体积就越大,每次施展法力,就是在消耗暖瓶里面的水。
不过到了现代,民间许多从事符法、预测或者风水堪舆的人士,未曾经受道教皈依,不懂道教经典,也不会道教科仪,却自称道士者也很多,这类人只能算是对某学业专攻的术士,不属于道士。
“哦,明白了,原来我和我二哥是两个小茶壶。”胖子若有所思的看向林道长。
“哎!你小子。”林道长叹了口气,“要不是看你刚入我师门,还不在我身边,我非把你这张嘴拌过来。真够欠的。”
“嘿嘿嘿,反正您收了我了,就这样了。”胖子坏笑的往林道长方向坐了坐。
“得啦,这时候也不早了,我看你这同学像是睡过去了,没大事儿,就是别再让他接触你们看的东西就好了。”林道长起身,对我们说到,赵默笙见林道长要离开,也站起了身。
“行了九天,袁成林,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先打基础,尽心研学,有不懂得地方或者疑惑,随时上山找我。但一定要切记,尽量选择在不为外人所见的地方修炼,另外就是如果感觉全身乏力,心跳加速或者头晕的时候,就别再接着练习和阅读了,这个时候说明你们现阶段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不但不会有任何提升和益处,还有大大损害你们之前所积累的道法成果。”林道长看向我和胖子说着并向门口走去。
“哦对了,还有,九天,你的《阴冥经》切忌不得外露,虽然表面看上去是一本无字的书,但恐怕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见的人多了自会有人认出,为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依我看,还时尽可能的避免外露为妙。”我看向林道长,拿起《阴冥经》点了点头。
“虽然我还无法参透这本古籍里的奥秘,但我知道,他所蕴含的能量,绝不是你现阶段能驾驭的,因此在修炼时,更要小心谨慎,一旦身体有异样或者不适,立马停止修炼,我相信过不了多少时日,能真正传授你此件法器的真名师傅,定会与你相见,那时,才是你小子造化的开端,正所谓道本虚空,无形无名,非经不可以明道。道在经中,幽深微妙,非师不能得其理。”林道长认真的看向我。
“我知道了,林师傅,”我看向林道长炽热的双眸说到,“您放心,你对我所说,我会铭记在心的。”
“好小子!”林道长拍了拍我的肩膀,“都是好小子!”林道长转过身,也拍了拍袁成林的肩膀,这一次,胖子并没有废话唠叨,而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走啦,没事儿常来看看你师父。”林道长对袁成林说了一声,便示意赵默笙走出了宿舍,我和胖子跟在他俩身后,一路送到他们楼下的车前,才挥手告别,赵默笙临走前还摇下车窗,抬手对我俩做了个打电话姿势便和林道长离去了。
我和胖子返回宿舍,分别加了赵默笙的微信,“小友”的名称正是赵默笙的网名。
自此,我和胖子以及赵默笙三个人便拉起了群聊,开始东拉西扯的聊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俩还没起床,便被郑一凡叫了起来,“二哥,胖子,还不起床呢?不上课啦?”
“老四啊,你没事儿啦?”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站在我床前的郑一凡。
“我没事儿呀,而且我觉得我昨天这一觉睡的十分充足,这一早起来好像全身都充满了力气,但是我怎么觉得有些断片。”郑一凡见我醒了,便座到我床前和我说到,“我明明记得我是在和你看着一本什么书,然后就如同掉进了无底深渊,过了好长时间我好像还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道,在和我说着什么,但是我听起来觉得他语速非常快,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然后他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还用力攥了攥,我吃疼便缩了回来,然后这个老道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我听着郑一凡讲述着,也缓缓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他。
“二哥,你说我这是不是有啥寓意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我觉得可能是咱白天时经历的事儿,让你产生了联想。”我看向郑一凡,“昨天你确实断片了,你替我念了几句林道长送我的书,然后就昏睡过去了。”我并没有告诉他看完书后他的反应,以免让他产生不必要的担心,“喏,就是这本书。”说着,我便从枕头下拿出了那本《阴冥经》。
“卧槽!”当我递给郑一凡时,我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封面上明明写着《阴经鬼道》,这又变回了起初林道长刚刚交给我时的样子,我还没等郑一凡接过去,便收了回来,随手翻了几页,果不其然,里面又变回了白天时林道长刚交到我手里时的样子。
“怎么了二哥?”胖子这时也醒了过来,看着我和郑一凡正在说话,便向我们问道。
“胖子你看。”我举起手中的书,并翻了几页,“又有字了。”
胖子立马坐起了身,下地走了过来,“这也太邪乎了吧,大白天的,鬼写字?”
我翻了翻前几页,前几页我之前在自习教室时和胖子看过,依稀还记得里面的一些内容,“没错,是起初那本,但是,,,,”我快速的向后翻了几页,“但是就我现在看来,都是些表面上的内容,比如道教戒律啊、阴阳术数啊、风水堪舆之类的,我估计和你那本出版社印刷的差不多了。”
“障眼法?”胖子看向我说。
“估计是哦。”我合上书,塞回到枕头下面,“估计是为了掩人耳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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