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完啦,把菜冲水泡着就行了吧?”
江跃门沉着冷静地擦干手,步履轻盈地进入房间,在床头柜找到一副眼镜。
眼镜没有镜片,像是报刊亭、文具店随处可买的黑线粗框眼镜架,盒子外观十分廉价。
“噪音的态度和立场很奇怪,它貌似知晓勇猎的存在,并且总是给我灌输奇怪的知识。”
“我隐约能察觉到它的态度,它似乎想通过灌输未知的知识,向我证明自身的存在性。”
“因为,有很多生僻的知识与图案是我从未了解过的,也不像是大脑错误合成的结果。”
“这副眼镜我可以先留着,但不要轻易使用它,以免落入它圈套。”
“用幻觉对抗幻觉,真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大概只有真的疯子才会这样做吧……”
那一袋金币少说也有3斤,就算不是纯金,换几百万块钱估计也不成问题。
不,为什么要把幻觉中的东西带回现实?别胡思乱想,脚踏实地的生活吧。
江跃门把眼镜收好,他现在是清醒而安宁的,只是不知道这份安宁还能维持多久。
“肉烤好了,不饿也过来吃一点吧?”
“来了来了。”
熔岩包菜烤肉味道相当好,可惜他食欲不佳,勇猎和噪音的阴影总是在心头挥之不去。
“最近在幻觉中看到什么了吗?要是觉得压力太大,也可以和爸爸聊一聊啊。”
太怪了,为什么老爸也和噪音一样对幻觉感到好奇,甚至说话借口都差不多?
不过破罐子破摔嘛,反正事情已经透露给噪音了,再说给老爸听也无所谓。
等一下,这逻辑好像不太对劲?
啊,已经说了,那好吧,反正也没人愿意和精神病人较真,就当听个笑话吧。
听完,江云战看起来似乎有一丝奇怪的高兴和宽慰,又好像非常担忧:
“难为你了,能维持意识清醒还是好的,不过你身上还疼吗?要不要吃点止痛药?”
江跃门撩起衬衣看了一眼:“不痛,肋腰和鼻子没有受伤,只是临时幻痛。”
“我不用吃止痛药啦,吃太多药觉得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我不喜欢那样过日子。”
江云战清了清嗓子说:
“原来如此,边陲要塞的幻觉,可能也只是大脑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你潜意识里觉得被针对、被囚禁了起来,所以一方面渴望庇护,一方面又渴望逃脱。”
“幻痛方面,有可能是唤醒了以前的痛觉记忆,也有可能是肋骨受伤,最好做个体检。”
江跃门:“要去医院吗?明天早上空腹去?”
江云战:“不用,每次去医院体检还要挂号排队,等待时间长了你可能会不舒服。”
“再说,X光一年做太多次,对你的身体也不好,还不如买一套家庭体检仪器。”
说着,江云战从包裹里掏出各组建,吃完饭就开始组装。
医用测高仪、体重体脂电子秤、配有小电脑的血压表和贴片式体温计,甚至还有心率手表。
江云战正襟危坐,有模有样地戴上听诊器:“做好准备,衬衣脱掉,可能会有一点冰。”
“给你做一下肋骨按压,要是有刺痛感、异物凹凸感、呼吸困难就立刻和我说。”
“深呼吸,慢慢加大力度,用空气填满肺部,吸气到吸不进去为止,憋住几秒钟慢慢吐气。”
“吐完气,我用手掌按压你的肚子和胸口,你只管吸气,我会找机会松开手。”
在很久以前,老爸在离婚、辞职之前,是有做过这类型的工作,一度成为家里的顶梁柱。
时过境迁,老爸离开了工地,重新拾起那段不愿意回想的人生经历,也许是接受了现实。
江云战摘下听诊器:“没有杂音和异状,你肋间神经痛有可能是紧张疲劳焦虑造成的。”
“要是你害怕梦游多动,没安全感,可在睡觉前做好系带,睡觉时身体尽量放松一点。”
“要是害怕床底下有人,就给你换厚的防潮毯和床垫,有供暖,睡得踏实比什么都强。”
江跃门站在测高仪的台子上,老爸读道:
“身高178厘米,体重58.4千克,要好好吃饭啊,爸有空也要督促你锻炼了。”
“是吗?”
江跃门按下固定数据的按钮,走下台子仔细看去。
那扭曲的亮红数字分明写着2格+1脑袋,体重大约是4砖+1盏。
简直和年龄栏里写着24春秋一样离谱:“爸,问你个事儿。”
“你说。”
“你身高体重多少啊?”
“身高18,体重89.8千克,肌肉和脂肪密度比例是1:3,你吃好锻炼底子也不差的。”
“正常人一般是几头身的比例?”
江云战答道:“按我们国家的人来说,一般头身比例是1比6至1比8。”
“你和我高中毕业时的体型差不多,头身比目测是1比7.5,很正常的。”
恶魔雕像身高16格,普通成年人身高2格+1脑袋,算上误差,居然也是黄金视觉比例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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