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危险而枯燥的工作,制作异常道具的过程并不顺利。
只要这些“理智溶液”时不时的发作一下,对符文仪式的操作有些反应,江跃门就必须停手。
这一切是值得的,这是一次相当了不起的进步。
江跃门最近的精神状况稳定多了,没有出现一觉醒来忘记自己是谁的尴尬情况。
“这能够说明,我在正确的道路上摸索着,我一定可以治好我自己的!”
江跃门兴奋了起来,连忙将完成的道具放进木箱里。
知识似乎就是力量,一旦理解它的原理和构造,操作便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
这熟练速度快得十分不自然,就像幻觉也能浑然不觉的发生转折,免不了让心里有些不舒服。
难怪那些信徒,在得到异神的恩赐之后,会表现出如此的忠诚与狂热。
诡异力量带来的成果效率,比呕心沥血努力后还碰一鼻子灰的常态,正反馈方面强了无数倍。
“像网络游戏一样,打怪就能升级,信奉就有回报,努力就有收获,它们钻了人心的弱点。”
“现实里哪有这种努力付出就有回报的好事……”
当然,不能只看奇异力量的表面效果,上手玩脱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血肉之躯无法承受力量,从基因到物质就会崩溃,于是变成半物质半灵质的粘稠形态。
噪音说过,勇猎玩脱了就变番茄酱,理智翻车了就变芝麻糊,启蒙搞砸了就变老酸奶。
不同的信仰有不同的代价,没明说的代价,无非是包装得很好,转嫁到了信徒自己的身上。
或者,那些副作用只是蛰伏累积式的,不到特定的阶段,受害者完全感受不到力量的恐怖。
至于那种偏心赐给别人力量,又冷落自己的信仰失宠桥段,江跃门也没感受过,不是很清楚。
换位思考地想一想。
假设江跃门的信仰是东方神话中的龙族,这些腾云驾雾的善神,突然把力量给了他讨厌的人。
这里面的恶心或者憋屈,也不会比力量的副作用弱到哪里去,嫉妒之火烧起来一样面目全非。
“这么说来,我的传送魔法并不属于勇猎神选的常见力量范畴,它背后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昏暗的地下磨坊,没有人能回应江跃门的疑问。
回到石木碉楼,江跃门主动去找尤里安,说自己想跟去调查裂隙战场,顺便监视敌人的动向。
尤里安:“斯奎尔,你的能力做侦查确实很方便,不过我不放心你的精神状态。”
江跃门:“在昏睡之前我会立刻溜回来的,只要边陲要塞能给我提供藏身之所。”
“如果需要继续点燃灯塔,我也会在约定的时间回到边陲要塞,不会耽误基本的工作。”
尤里安摸了摸嘴巴上刚剃不久的胡子茬,感到头疼:
“巫师会知道你是神选施法者,我们主要的隐瞒对象是敌人,你打算以什么身份混进去?”
“施法不是难事,难的是如何隐匿手段,最大限度地保留秘密和底牌,而不是全部曝光。”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敌人突然知道你会传送往返,等你下次传送过去,就会遭到伏击。”
江跃门试图争取,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敌人知道玄火帝国不同意边陲要塞调用传送施法者吗?”
尤里安:“应该是不知道的,就像我们也不知道玄火帝国为什么不同意支援一样。”
江跃门忽然改变话题:“那么对玄火帝国来说,勇猎信仰,是什么时候发展成军团教派的?”
尤里安扬起了眉毛,考虑到斯奎尔是神选战士,他也不能去质疑尊神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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