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荒,今天是我在戈壁训练营的最后一天,现在我正腰背挺直的坐在总部大楼顶楼走廊的长椅上,内心十分忐忑。
那群队友们都在基地狂欢,结果我被指挥室一通电话传唤到了这里,里头那位可比我家老爷子的还高一阶,要是在这儿表现不好就死定了,回家马鞭都能抽断了。
我在脑子里飞快盘算指导员可能找我的原因:表现太优异了?老爷子送礼了?表现不好要回炉?忽然眼前的红木大门吧嗒从里面被拉开。
“那陈教授这件事情就拜托您了。”
“嗨,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就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了。”
“哈哈哈哈!”
我抬眼看到两个老人说着话往外走,后面那位五十来岁,身着深蓝色军装,肩上好多星的不用说,肯定就是总指挥官,赶忙站起身,啪啪并腿抬手行了个标准的礼节“指挥官好!神律营天梯队54101号顾荒向您报道!”
走在前头那位白衫汗褂老者笑着道:“现在的娃娃真是了不得哟,精气神儿可比你当年强多了。”
我一听这话满头冒冷汗,这不是给我穿小鞋呢嘛,这老头儿真不会说话。
总指挥官笑笑,指着老者介绍道:“这位是陈教授,盛京考古博学院的院长,不光对两河流域文明有着很深刻的研究,曾经还跟我是分馍战友呢,你叫他陈老就得。”
所谓分馍战友其实就是种比喻,建国初期的我们就像一块肉谁都想来分一口,那时候装备武器跟不上,基本就是靠着战士们和老百姓那种英勇无畏的时代牺牲主义精神,吃土啃树皮拿血肉挡子弹,才给后世以太平清净。
听说不光是文化人还是个老兵,我打心眼里敬佩,同样行了军礼喊道“陈老好!”
陈老笑着说“都好,都好。”转而朝指挥员说“那我就先回酒店了。”
送走了陈老,总指挥把顾荒带进指挥室锁上门,往红木桌前的会客椅上一指道“坐吧。”
我一屁股坐上去,眼观鼻鼻观心,就跟悬在绞刑架上一样,心里不上不下的。
总指挥却没直接说话,而是先走到指挥室的三扇窗户边,神神秘秘的往外环视了一圈然后把窗帘拉的不留一丝缝隙,屋里顿时一暗,我心里惊奇,这可是总部大楼,里三层外三层都是荷枪实弹的巡逻兵,总指挥在自己办公室居然还这么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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