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者听完不禁竖起了大拇指,我笑着摆摆手,觉得开拓者未必没有察觉,不过是一次试探罢了。
到了下午风沙渐起,俩人从屋顶上下来就看俩老头儿躺在饭厅的藤椅上睡得正香,地上七七八八的躺着几个白酒瓶,心说这酒量真不错。
王炳坤住的这栋小楼房间不少,几个人终于可以一人一间有点私密空间,我进屋一看居然还有热水器,也顾不上别的,先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一看地上搓下来得有二斤泥,在海上虽然不缺水,但是用海水擦擦和洗澡简直是天壤之别。
裹着毛巾从淋浴间出来,坐到床边从行李箱的一件冲锋衣里摸出个铁皮盒子,铁皮盒子三面雕刻着繁复精致的花纹,一面却是疙疙瘩瘩的,像是被泼过强酸。
我第一次看见这个盒子是从幽灵船回到渔船的那天夜里,之前从没见过,所以曾猜测会不会是某个船工夹带的私货,可能以为我和杨冬淹死在风暴里,所以想借由死人的行李避开谁的耳目,我打开看过盒子里是张羊皮图,应该有些年代上面已经发黄,还映着类似血迹的深红斑印,后来我又觉得会不会是开拓者或者吴海的东西,因为这玩意儿比起船工更像是属于考古队的东西。
我曾大咧咧的把盒子放在自己床板上,人人走过都能看到的位置,除了开拓者一脸好奇的询问过,基本无人关心,一直到我们下船,也没有人有想取走这个铁盒的意思,这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盒子背面雕刻着波发通肩头顶圆盘的佛陀,属于古印度时期的佛教风格,两侧是类似藤蔓的线雕,正面原先不知道是什么;而羊皮上的图横纵竖直,不太像是地理地图,有点像我见过的房屋户型图,只不过没有门窗而且线条要复杂得多。
反正自己身上琢磨不出来的东西也不止一件二件,干脆把东西收好往床上一躺美美的睡了一觉。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是被饿醒的,外头漆黑一片,估计是伙计看我睡得香,吃晚饭就没喊我,摸了半天没摸到电灯开关,只好借着诺基亚的亮光下了楼,我原来的手机在下海救杨冬的时候掉了,这个还是问船老大买的,虽然老旧的连字都很模糊但至少可以接打电话。
本来我以为这个小城应该像是电影里那样日夜狂欢的罪恶都市,结果一到晚上漆黑一片,到处静悄悄的,五米之外基本上就看不见东西,只能凭借着白天的记忆往厨房摸,大概记得楼左边有个一人宽的小道,厨房就在小楼后面,两间屋子的平房,左边是厨房,右边锁着拉着帘子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之前在楼上看见伙计端碗进出过,还好厨房没有上锁,推开木门,门轴发出嘎吱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里头基本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模模糊糊看见几个较深的影子,可能是锅炉烟囱之类的竖在当中。
伸手摸了摸门两边的墙,也没摸到灯的开关,我心里不禁有点犯嘀咕,怎么感觉这里好像晚上用电灯犯法一样,肚子里咕噜噜的在催促我要祭五脏庙,只好借着诺基亚微弱的光贴着一边的墙一点点往前探脚,另一只手试探性的在周围摸摸,看看能不能摸到个灶台蒸笼啥的。
大概花了三分钟的时间,几乎是贴着边转了一圈回到门口什么也没摸到,我就奇怪了,谁家厨房这样装修的,难不成所有东西都堆在中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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