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守挣扎着,很艰难的从凹陷的巨石之中爬了出来,他的脸颊上满是创伤,只有一双眸子无比的明亮!
深入骨髓的疼痛使得他有些行动不自如,他颤颤巍巍的支起了身子,哇的一声再次呕出一口鲜血,随后一双眼眸不自然的盯着南宫寒江,露出鲜红的牙齿道:“运魂镜中期的一掌,也不过如此。”
“找死!”
南宫寒江彻底的暴怒,似乎没能一掌将印守拍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他那本就不平衡的内心变得更加的扭曲起来。
而印守的言语则是一点点的刺痛着南宫寒江的神经,他的脑袋时不时的偏转一下,龇开的嘴将整个面容挤得极为的丑陋,脖颈之上有着青筋暴起,似乎要抓狂一般的朝着印守走去。
印守咬着牙撑起了腿,他的呼吸有些断断续续,骨骼上传来的剧痛使得他的额头浸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咬着牙站了起来,面对一步步逼近的南宫寒江,一如既往的毫无惧色!
在生死面前,印守骨子里的血性和傲气被彻底的展露出来!
只见印守手握玄铁,目光直视南宫寒江,傲然道:“你信不信,你就是再出十掌百掌,我照样能站起来!”
这一句话竟是让南宫寒江忽然仰天大笑,他用那毫无焦点的眼眸打量着印守,不屑道:“请问这是你的遗言吗?”
印守在强行往回吞了一口血水之后,同样露出森柏的牙齿跟着笑了笑,道:“不信啊?不信大可试一试!”
南宫寒江的面容瞬间变得狠厉起来,他发疯似的朝着印守杀了过去,咬牙切齿道:“那就带着你的遗言入地狱吧!”
在南宫寒江看来,印守就是一只落在他手里的耗子,即便再如何狂妄,也仅限于狂妄而已。
他有狂妄的资本吗?
南宫寒江再度拍出一掌,应了印守的要求,他会用最简单的方式,将印守活活的拍死,以此来解除他的心中之恨!
印守紧握着玄铁,只是这时玄铁内再无充足的魂力灌注,看上去有些黯淡无光。
这一次的碰撞倒确实如南宫寒江所期盼的一般,摧枯拉朽!
南宫寒江只是略退后几步,而印守的身躯却再度往后飞出,狠狠的砸在巨石之上,刹那间一人多高的巨石爆裂,印守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着灰尘,倾洒在废墟之上!
印守心中清楚,从精血出现的那一刻起,今日的局面便成了彻彻底底的死局,但即便是死局,他也想闯一闯!
随着灰尘的落下,被埋在碎石下面的身躯动了动,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下,竟是缓缓地站了起来!
……
远处的谭笑啧了啧嘴,摇头道:“这是不要命了啊,图什么呢!”
左寒熙和宁可儿则是皱眉,随着印守有了动静,宁可儿终是忍不住了,他揪了揪左寒熙的衣角,小声道:“寒熙哥哥,我们去救救他吧!”
左寒熙没有说话,谭笑却抢过话头道:“不可!”
“为什么呀?!”宁可儿一跺脚,显得有些生气。
谭笑无奈道:“你还想不想要机缘了?”
宁可儿偏了偏头,似乎有点疑惑,不过还是认真道:“当然想啊!”
谭笑闻言摊了摊手,“那救了也没用。”
旁边的左寒熙点了点头,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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