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一穿着大裤衩子的少年,双手捋着脖子,脸涨的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想不开呢,只见他飞快的抄起床边的一瓶“康帅傅”灌下去,“咕噜噜……”
“啊,嗝,卧槽”一声惨叫,飞快的跑到卫生间。
“哇哦,哇……”抱着马桶吐了起来,手指插到嘴里,恨不得把昨夜的食物吐出来。
床边还摆放着二十多瓶颜色发黄的不一般的“康帅傅”默默地对清洁工大爷大妈们道了声抱歉。
王远看着镜中的痜废的人,仿佛不敢相信是自己,油腻的头发,满是血丝的眼睛,消瘦而布满胡渣的脸颊,半个月的时间仿若两人。
半个月前的发生的事情直到现在还在脑海中蹦出来
“阿远,抱歉,我们不合适,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选择,你是个好人”女孩脸上满是纠结,不舍,难过,咬牙过后终是平静了。
“为什么啊,当时我们说好的一起来到这里奋斗,一起努力,一起爱下去,你到底怎么想的,我们说好的啊”王远满脸不可置信,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或许想到过,但没想到这么快。
“为什么,啊,你问我为什么,你说说自从你上班后。你可曾关心过我。每天晚上一回来躺床上就睡,一个月好几次醉醺醺的回来,你考虑过我么?大半夜的你让我一个女孩子在陌生的地方等你,你自己摸着良心问,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其实我要的很少,我只希望你多陪陪我,其实快乐很简单,是你想要的太多了”女孩仿佛不愿意回忆。
“你什么都可以不要,你什么都可以没有,你连梦都可以没有,因为你是女人,你可以活的很轻松,你只要嫁对一个男人,你什么都有了,可男人不行,男人必须要成功,不然他就没钱,没车,没房子,只会被人看不起,最后被你们无情的抛弃”撕心裂肺的吼道,满脸的痛苦之色
两人终归抵不过现实。穷,是原罪
拖着满身疲惫的身体回到城中村的出租屋,看着房间里的一切,熟悉的味道,但却又充满陌生,依然残留着那个曾经海誓山盟的女孩的味道。
“唉……”一声长叹,想找人聊聊天,翻开了手机,看着熟悉的通讯录,可却不知道打给谁,冰冷的城市,尔你我诈的同事,二十多年竟没有一个能敞开心扉的朋友,最终还是把女孩的电话删掉了。
喝着廉价的散装白酒,抽着五块一包的白沙,酒味,烟味,男人的体汗味,混合成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自己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从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孤儿院里,其实按照正常情况,王远应该很小就会被领养走,每年都有无法生育的夫妻前来孤儿院认养孩子,怎奈他从小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别人也不敢去领养,总觉的这孩子心理上有毛病,不敢认养。
他们怀疑的没错,王远五岁那年,因为吃饭的时候,邻桌的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小胖子抢了他一个鸡腿,结果待到夜里,趁大家都睡熟了,摸到小胖子的床上,坐在他身上,双手死命的掐着小胖子的脖子,满脸的狰狞表情。当时要不是值班人员来的及时,那小胖子早就一命呜呼了。从那以后,整个孤儿院再也没有小伙伴和王远说话了,看到他都躲的远远的,本来不爱说话的他,从此王远变得更加的孤僻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王远的体内住着有另外一个人,应该准备的是他的副人格,平时王远和正常人一样,只有等到心情暴躁的时候副人格才会突现,索性这些年,王远已经探索出一条道路了,尽可能的不让自己的心情出现较大的差异化,并且他给副人格画出了一座囚笼,没错,是画出来的,用信念,念力,是数十年如一日,一直坚信如一,一点一滴的用心,想象出一个囚笼的样子,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勾画出来。可是不久前,心碎了,原本坚不可摧的牢笼已经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也不知喝了多少廉价白酒,脑袋浑沉沉的,只听,“啪”的一声倒在床上,随后变想起了“咕噜噜,呼噜噜”的打鼾声,也许太累了吧。
王远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里,他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里,准确的说是黑森林,所有的树木全是黑色的,抬头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天空,所望之处皆是一片死寂的黑色,脚下的泥土也是黑色的。好奇之下摸了一把泥土闻了一下,腥味,还有点臭味,腐烂的气息,就像在冰箱里放了几个月猪肉,拿出来解冻后的味道。
“这个地方怎么会出现我的梦中,代表着什么意思?黑色,死寂,还有腐烂的味道,嗯?难不成是坟墓,不对啊”
“呱,呱,呱呱”一道声音把王远惊栗起来,寻着声音望去,原来是一只漆黑的乌鸦“扑哧扑哧”的飞了起来。
那瞬间,王远他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惊惧像疯狂的子弹一样袭击着他。
“快跑”心里有个声音催促的想起,王远不再迟疑,拔起腿就狂奔起来,因为感觉告诉他,再不立即走开,马上就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他感受到了——死亡。
“咚,咚,咚”背后想起了脚步声,听声音是个大块头,每一步声都想在王远的心头
“可恶,这都底是个什么地方啊”气喘吁吁的王远,内心咒骂到。
细细密密的汗珠一点点沁满王远的额头,然后放任汗水在背上静静的流淌。
“咚,咚,咚”声音越来越近了,仿佛尽在咫尺。
“特么的,出口到底在哪里啊”王远一边飞奔着。一边脑海里回想着,王远跑着并不快,每当他抬起脚步时,总感觉有人拉了他一把,所以跑的非常用力,大颗的汗珠不要钱似的落下。
“呱,呱呱”对了,“是那只乌鸦的声音,难道之前是它再给我预警,现在在给我引路?”
这时候已经由不得王远多想了,背后的声音又近了。刚转了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空地,那只乌鸦停在一座黑色的房子上面,“呼,呼哧……”终于到了,刚跑进空地里,后面的追击声戛然而止。
“呼,终于到了,安静了,我的身后到底是什么在追我”怀着好奇心,扭转头望了过去。
“啊……”一个没有脸的男人,整个前颊脸平滑的像镜面一样,只有一张嘴,长满了细小而又蠕密的小细牙,王远敢保证他从没见过这么平滑的面。
男人张了张嘴,好像不甘心的离去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这特么的是个什么鬼地方,啊呀,疼,真疼,我真的是在做梦啊”王远不相信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乌鸦站在屋顶上,两颗血红的眼镜静静地注释着王远,嘴角一脸的不屑。嗯?一个乌鸦怎么会有这么人性化的笑容?
黑色的房子,两扇没有窗户的窗户,犹如两颗巨大的眼珠凝视着前方,还能清晰的看到用木头做的墙体上,被风吹雨打的出来的痕迹。风……?
奇怪,这里没有一丝微风,包括刚刚跑动的时候也没感受到气息的流动。寂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