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展眼中的水钟灵清秀冰冷，一头碎发，修为不过地级七品。
一路行程，水钟灵几近不言不语，与冯云展之间交流更是寥寥，三个月的同程跋涉，并未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她浑身散发着尸山血海摸爬滚打沾染的寒气，一付生人勿近的神色。
尽管冯云展看水钟灵似二十上下年龄，内侍营杀手年龄最大之人已四十多岁，但一路同行下来，他显然感觉到此次内侍营五名杀手，任何行动均以水钟灵马首是瞻。
他不清楚水钟灵的来历，水钟灵自身更是不曾向他透露过去的片言只字，而同行的另外四名内侍营杀手压根不敢议论她的隐秘，一旦涉及她出身之事，均皆缄默不言。
冯云展身为领队之人，可不管水钟灵有多神秘，既然她自己不愿透露，他可不会对一个未知背景的杀手有丝毫兴趣，只要任务能够顺利完成，其他一干事项均不在他未来筹谋之中。
而冯云展自始未曾料到的是此际的水钟灵内心中正百转千回。
“石起，石起，此石起是彼石起吗？若当真是天上人间同生共死的那石起，自己该怎么办？”
“一别数年，双方样貌都已有所变换，当真对面之时，双方还能相认吗？”
“若是当真是彼石起，自己有心相助，却是该如何相助？”
“尽管内侍营几位杀手听命于自己，然他们几个却是在梁国琅琊城里拖家带口，压根就不敢违拗接受的任务，她自己是独来独往孑然一身，但一旦她的命令与任务结果大相径庭，届时还有谁能听命与她？”
尽管水钟灵内心里心乱如麻，但神色依旧清冷平静，依旧如常般不动声色。
“遵命。”水钟灵藐了冯云展一眼，冰冷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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