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还年轻,还没做过这种坑人的事情,但是没有做过不代表不会做,实践上只需稍微启示,你就不得不承认女人的创造力还真是有限的。
她先前对本人定位不清,还只把本人当个比小宫女强不到多少的角色,所以被着薛怀义占了便宜也只能忍,可是等着吴悠那一壶水浇到薛怀义手上之后,事情便有了变化。她往常忍无可忍可以,可是吴悠,她总不能害了他。
所以很显然,薛怀义这和尚却是不能留了。
只是这如何除,却是个需求细细费思量的事情。
她在这后宫长大,虽然从未身处其中,但是却也见识了不少,凡是因受宠而荣的,那么恩驰荣败,薛怀义若是聪明,便要懂得巴紧女皇才对,惋惜他错就错在,还把女皇当做一个普通的女人对待。
当一个人握有至高无上的权益,让着一个帝国都匍匐在本人脚下时,她的性别其实曾经模糊,所以薛怀义用在普通女人的招数在她身上是不管用的,他以为本人绑住了这个女人,从此可以将她当做奴隶普通予取予夺,但却没发现本人才是个被圈养的宠物,只需主人不喜欢了,可以随时被丢弃。
“宰相与陛下议事终了了吗?”上官婉儿出了门,便招来一个女官问道。
“还未,奴婢们出来添了几次水,似乎河东之事颇让陛下烦恼,正与几位宰相商榷中。”这本就是上官婉儿职责范围内的事。所以也并不引人起疑。
“好。你们细心服侍着,若是陛下找我,就说来太医院找我。若是问起,不必提及梁国公受伤一事,到时我会向陛下解释。对了,几位宰相要走时,记得提早告诉我。”
“是。”女官点头称是。上官婉儿这才放心分开。
果真,等到她到了太医院时,薛怀义正在大吵大闹。一连几位太医都被打了出来。他被烫不过是些小伤,只是上药的地方难免疼痛,他分明就是没事找事。
“上官大人。”太医院院正见着上官婉儿来了,忙前来拜见,脸上皆是无法之意,“并非臣等不尽力,只是梁国公这伤,唉……”
“大人不必惊慌,你等尽力便是,婉儿会照实禀报的。”上官婉儿扶起要拜的院正,然后问道,“如今已有几位太医出来了?”
“已去了宋祁梁陈四位太医。皆是我司最出色的,可是却都被梁国公给骂了出来,说他们是行尸走肉。”说起这个,太医院院正也有愤愤之色。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这个时分能学医学到顶尖的多不是笨人,也都识文断字,只是或许由于出身,或许由于水准有限的缘故没有跻身仕途,便走了另外一条道。但不管怎样,比起来他们原先的层次却是比薛怀义这种地痞强多了。所以被着这种人辱骂,内心的愤怒感可想而知。
再说了,他们的名声不是靠吹捧得来,都是实打实的人命累计起来的,随意张口就被叫了庸医,能服气才怪。
“四位太医上次去疫区救人,活人数千,陛下记得你们的功劳,诸位不必耿耿于怀。”上官婉儿恨不得厌恶薛怀义的人越多越好,所以淡淡的安抚道,然后沉思片刻问道,“上次陛下夸过沈太医为人心细,手法高妙,若是其别人应付不来,不如让他试一试吧。”
“好。”上官婉儿一提示,院正却也是想起这个人来了。太医院太医众多,沈南蓼单凭医术是很难排到前面去的,不过包扎烫伤伤口这种大事却是一个学徒都能处理好的,也不担心出漏子,院正所借用的不过是他最近挺受皇帝宠爱的这件事。
正常人听到这个音讯,都会忌惮三分,不至于把事情做得太过吧。院正捻着胡子想到,让人去喊沈南蓼给那瘟神治病。
但是很快,院正就知道错了,他是以正常人思想去猜度薛怀义的,但成绩是,薛怀义可不是以正常人的思想方式去行事的。当身边人咬耳朵悄然告诉他这是陛下的新欢时,他不但没有忌惮,反而怒从心起,把本人明天受得窝囊气都发泄在沈南蓼身上,当着胸口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踢的晕过去了。
太医院的人见状一团慌张,他们都是在着宫外头服侍了几代皇帝的,还没见过那个御医遭受过这种欺侮,登时救人的人救人,另外一些却是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肯为薛怀义治伤。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