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糜竺本来轻快的步子,瞬间迟缓,站在离张闿三步远的地方。
“主公,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我仔细算过了,曹军从进犯我们徐州到现在已经十天,他们所带的军粮应该所剩无几,再拖两天,他们就要饿死在城外,哈哈!”糜竺摇着手,“这时候你让我过去,这不是让我送死么?说不定曹操饿急了,一狠心把我给炖了,连骨头都不给主公你剩下!”
糜竺言犹未尽,见张闿脸色愈发难看,连忙停了下来。
“所以我才让你去!”张闿苦笑,“若是曹操饿极了,去周围村子扫荡,甚至一狠心一路烧杀抢掠杀回兖州,我们人少根本无法阻止。”
“主公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求和?”糜竺有些迟疑,“大好形势之下,求和是不是太可惜了,若是能把曹操留在郯城之下,那兖州将是无主之地,主公挥师北进,接连拿下兖州和豫州,那天下将有一半握在主公手里!”
“到那时我就是刘邦,你就是张良是吧?”张闿狠狠一瞪眼,“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留得住曹操么,他好歹还有四万大军,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什么事做不出来!若是把他逼急了,将彭城和郯城之外的地方,屠个一干二净,你难道让我去做寡人不成!”
一番话又快又急,只说的糜竺一脸通红。
“主公,子仲也是一时想不开,你别理他。”陈登连忙打圆场,“若是求和,曹操必定要挟,那我们许给他什么条件?”
“把俘虏的曹军都还给他,供给他十日的军粮,条件是他必须十天之内滚回兖州!”
“主公,下官举得这样做不妥。”陈登有些迟疑,“若是曹操以后总是以百姓要挟,那我们岂不是永远缩手缩脚?”
“这次会战之后,未来好多年他是顾不上我这个杀父仇人了!”张闿一瘪嘴,肯定的说道:“这次就让他得意一回,我们把他送回去,也是唯一一次!”
“子仲,你去不去?”张闿说完看着糜竺。
“主公有令,宜早不宜迟,下官这就去!”
找来一个篮子,糜竺蹲在里面,喊人把篮子吊着,把自己放出城外。正要往曹营走,远处突然一阵喊杀声,他有些惊疑不定,回头望着城楼上的张闿。
“先回来!”张闿看着曹营方向杀声四起,喊人把糜竺接上来。
“主公,似乎是彭城方向来了援军,是不是你离开的时候安排了后援?”陈登有些惊喜,若是彭城的兵马这时候赶来,前后夹击,大败曹操不在话下,到时候是战是和,就由不得曹操做主!
“不会!我走的时候彭城就留下两万新兵蛋子,城外曹军虽然被杀散,但是主将夏侯惇不知去向,肯定还会组织人马,重新堵住彭城,给曹操留条后路。”
说话间,有一队人马冲过曹军大营,直接来到城下,领头一员大将雄壮异常。
“我是彭城安北将军坐下管亥!奉甄洛小姐之命前来援助郯城,还请打开城门!”
张闿一愣,我手下没有这号人物啊!
“主公,是不是有诈,要不然放箭射死他?”糜芳这时候跑了过来,见张闿面色有异,大声建议道。
“等下!”张闿阻止他,冲着城下的大将喊道:“可有凭证!”
城下正是管亥,他取出弓箭,挂了一封信在上面,“这有糜小姐的手书一封!”说完一箭射上城墙。
糜竺连忙跑过去,取来打开一看,“主公,是我妹子的手笔,说这人是青州黄巾,带着十万人马前来投奔你,甄洛安排他带着两万将士过来援助咱们。”
“这甄洛是谁?”糜竺睁大眼睛,一听就是个女人的名字,莫不是这主公有了新欢?
张闿白了他一眼,差点就自相残杀,回头吩咐糜芳道:“点齐人马,我们杀出去!”
郯城城门大开,张闿带着三千丹阳兵当先冲了出来。
“管亥是吗!”张闿大喊一声,“可敢跟我再杀回去?”
“有何不敢!”管亥催马跟在张闿身后。
曹军三天前才被前后夹击,这次有了准备,倒不怎么慌乱,等张闿带人杀到,他们已经结成阵势,没有给人可趁之机。
“收拢人马,我们回城!”眼见事不可为,张闿带着丹阳兵殿后,让糜芳领着管亥先回城,自己也随后脱离曹军,跑回郯城。
“管将军,彭城情况如何?”张闿一进城,就忍不住直问管亥。
管亥看着他,左右看看,有些疑问,“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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