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又恢复了通畅,张闿强拉着太史慈一起在墙上等着。
“凡是从青州跟随管将军来到这里的百姓,我们都登记在册,若是老夫人在我这里,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子义稍安勿躁!”
糜贞的效率确实很高,张闿话音未落,一个小吏拿着一卷册子跑上城墙。
“刺史大人,这里有你要找的太史老夫人,她被安排在女桑园,和众多无家可归的妇人一起,留在那里养蚕织布。”
“带我过去!”见太史慈手中的长枪几乎被捏断,张闿也不敢废话。
小吏在前面领路,很快来到这个名为女桑园的地方,张闿才想起,糜贞曾经问过他:若是有些前来投奔的百姓,家中无男子,就算分给田地,也无法耕种,那该怎么安排?
他当时回了一句:男耕女织,既然家中没有男子不能耕种,那就把这些人集中起来,让她们养蚕织布去,太守府负责按市价买下她们织出的布匹,甚至以后官服之类的衣物也可以交给她们制作,那样总能养活自己。
后来,糜贞按他的意思弄出了女桑园,把这些妇人集中在一起,织布造衣。话说这时候的女子不会养蚕织布的和风姐一样罕见,就这样,这些妇人不仅能养活自己和孩子,慢慢的还能有一些积蓄,甚至有些手脚麻利的,都攒够了钱,在彭城买下了一座小房子。
见几个男人进来,门口的一群妇人停下手中的活计,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是刺史老大人!”一个妇人眼见,认出了常在城里溜达的张闿。一个称呼叫的张闿浑身一个激灵,谁是老大人啊!我老么?
“你们谁认识太史夫人?”小吏走上前,扬声问了一句。
女桑园少说也有妇人上千,不过太史这个姓氏比较罕见,很快就有认识的跑去喊人了,太史慈站在旁边想跟过去,不过又有些缩手缩脚,几十上百双眼睛一起,像看猴子一样看着你,尤其还是一群大妈,连张闿都有些扛不住,何况他这个汉子。
“母亲!”太史慈老远就奔了过去。
张闿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找对人了,连忙退出女院,留在原地压力山大!
得想办法把太史慈留在彭城!张闿打着主意,所谓常山赵子龙,东莱太史慈,这名号可是响当当的!就算吕布真来了彭城,有太史慈在,若是情况不妙,好歹能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张闿没有节操的想着跑路。
苦思未果,太史慈已经扶着母亲走出来。
“老妇人还请刺史大人赎罪,孽子无状,惊扰了大人。”老夫人一拉太史慈。
“还请府君勿怪,慈一时情急,多有得罪,望见谅!”
“老夫人严重了,说到底还是我手下的人把老夫人带到彭城,要道歉的是我才对!”张闿一边嘴里骂着管亥,一边却在心里赞着管亥来得好,一来就抓了夏侯惇,还附带太史慈他老母亲!改明儿,再给他升官!
“幸得府君收留,老妇人才得以存活,我儿多有勇力,愿给府君效力,还望府君不弃!”
“求之不得!”张闿听得心里一喜,正在想办法留人呢,这都自己送上门来,人品!
“如此,子义你以后就跟着安北将军,早晚听从吩咐。”老夫人这是看出来了,刺史大人明显对自己的儿子有意,否则也不会亲自带着人来寻自己。
老夫人吩咐完,转身走进女桑园,她已经习惯了这里,里面有许多和她年纪差不多的人,大家在一起聊天做事,可比一个人闷在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好得多。
“走走,看样子老夫人在这里过得不错,子义你应该许久都没吃顿饱饭,先去饱了肚子,我留个人在这守着,待晚上老夫人做完事出来,你再找她说话。”
张闿拉着太史慈,在旁边找了一个酒楼,喊来一桌酒菜,两人相对而坐。
“太史慈在此多谢府君!”太史慈端起一碗酒,诚心感谢。他刚从辽东回家就不见了老母亲,四处打听,才知道黄巾贼从北海路过,裹挟百姓往徐州方向去了,这些天真是急死他了,一路从青州北海找到徐州彭城,前前后后怕是有一个月,路上时不时的看到一具尸体,饶是他英雄无敌,也急红了眼睛,眼下见老母无恙,终于放下心来。
“子义严重了,老夫人吉人天相,自有上天保佑!”张闿端起一碗酒,两人碰了一下,正要一口干尽。只听蹬蹬蹬的声音,一道人影扑了上来,一把抢过张闿手中的酒。
“打架打不过你,我就不信喝酒也喝不过你!”吕玲绮拿着酒,一屁股把张闿挤到一边,坐到他的位置,正对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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