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呆呆的看着张闿,良久,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可愿意帮我?”
这话倒是把张闿问住了!正不知该怎么回答,糜贞带着两个女子找了过来。
“皇后!”刘协顾不上张闿的答案,一眼看到被糜贞带进来的女子,顾不上仪态,大喊一声,跑了过去。
“皇上!”女子哭着上前,两人双手相握,俱是泪流满面。
张闿摸着头,这是演的那一曲?
“将军,我们出来说话!”糜贞站在门口朝张闿招招手,心里暗暗埋怨着:“人家夫妻相逢,你在那呆看着,还目不转睛,找不自在么!”
张闿明白过来,连忙跟在糜贞身后,走出房门。
“皇后怎么会在我们徐州?你在哪里找到的?”张闿上下看看糜贞,皇后明明是在长安丢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彭城?难道贞太守可以大变活人?
“是你自己带回来的!”糜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没有啊!”张闿一愣,队伍里明明就只有个皇帝,哪来的皇后!
“皇后确实是跟着将军来到这的!”旁边抱着琴的女子微微一俯身,作揖道:“昭姬见过安北将军!”
“哦!”张闿摸摸头,那就算是我带回来的吧!反正也不是坏事。
“妾身随着皇后,混杂在百姓中间,随着安北将军一路来到彭城。”这位名叫昭姬的女子见张闿性子随和,而旁边又站着糜贞,终于胆子大了些,“妾身手拙,不会农桑,听闻安北将军麾下有女子为官,愿一试。”
是来求官的!张闿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投奔自己啊!可却是个女人,一狠心,管她呢,只要有点才能,就用了,女的就女的,总比没有强。
“妾身鲁莽!将军就当听了一个笑话。”昭姬见张闿脸色异样,以为他不会答应,微微有些发愁,按照安排,前来徐州的百姓,家有男子的分给田地,只有老弱的就去养蚕织布做衣等,她孤身一个弱女子,养蚕什么的又不会,生存是个问题。迫不得已之下,见徐州刺史聘用女子为官是真,就鼓起勇气前来一试。
“你可识字?”张闿见她误会,也不解释,直接问道。
“你过来!”糜贞突然把张闿拉到一边,满脸异样的看着张闿,奇怪的问了一句:“昭姬姐姐是谁你不知道?”
张闿听得这话,一愣神,回头看了看这位名叫昭姬的女子,如此从容而文雅,尤显书卷之气,几乎达到古典美女的极致,如果见过,自己肯定记得!张闿搜了搜自己脑中的记忆,摇了摇头,确实从没见过,又何谈认识。
“你这是什么眼神,她很出名?”张闿见糜贞一副看文盲的表情,感觉自己被鄙视了。
见张闿真不认识,糜贞满脸怪异的看着他,似乎都懒得和他说话了。
“你居然问她识不识字!”糜贞从衣袖拿出一帖,递给张闿,“你自己看看,这是她的字迹。你可小心点,别弄坏了,这可是我独有的一帖真迹!”
张闿接过来,暗自嘀咕着,王羲之还没出生呢,哪里的书法真迹!
“这字!怎么像是电脑制作的?”张闿暗自嘀咕,虽然不懂品鉴,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字确实写的漂亮!
“拿来!”糜贞把字帖收回,又小心放回衣袖,“昭姬姐姐的书法和音律可是当世一绝,你可得好好供着,要不然她一气之下,离开徐州,我唯你是问!”
张闿愕然,当了两年官,这贞太守官威不小啊!
“算了,夏蝉不可语冰!”糜贞瞪了他一眼,“以后昭姬姐姐就住在我那,正好早晚向她请益,你要是舍得不你的官,我就把我的太守之位让给她。”
“等下!”张闿大惊,要是糜贞不干了,以后谁来主持内政?自己可不成!“你想让她做什么官,我答应就是!”
“做个祭酒正好。”估计糜贞自己也没想好。
“成!反正天子在这,别说祭酒,就算大将军都成!”张闿都不知道祭酒是个什么官就满口答应,反正不是负责祭祀就是酿酒,要求倒是不高。
“那你快去宣布任命!”糜贞喜形于色,自从甄洛和吕玲绮领军驻扎在边界,她平日里都没个能说话的人,这下得偿所愿了。
“昭姬,哦,对了,你姓什么?”张闿怕糜贞又提辞官的事,不敢犹豫,连忙走到昭姬面前,准备升她做祭酒。
“妾身姓蔡。”
“蔡昭姬啊,我倒是认识一个名叫蔡文姬的人,名字和你只有一字之隔,哈哈!”张闿干笑着,笑着,突然明白了什么!见糜贞正低着头不忍看自己,不由得一愣,蔡昭姬?蔡文姬?不会这么巧吧?
“改天妾身到要见见。”蔡昭姬也有些意外,居然有人和自己姓名如此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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