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闿装作不知,一次生二次熟,往后就习惯了。
“文和。”张闿把人的眼光都吸过来,“我们的军师将军对你很是不服,说你这军师祭酒名不副实,你看,是不是拿点真材实料出来,给大家看看?”
张闿这话有点夸大,甄洛也没有站出来揭破,她倒想看看这贾文和到底有什么能耐。
贾诩站起身,“主公欲问何事?”
“不用站着。”张闿笑道:“这不是正式场合,大家都是自己人,坐下说话就行,你就先说说我们徐州现在的处境。”
贾诩稍微整理一下,说道:“奉天子以令诸侯,拥大义之名,可为天时;安坐坚城观望天下,南北诸侯相争,可谓地利;兵精粮足百姓信服,人主英年,可谓人和。”
这话不紧不慢说出来,旁边听着的张闿一愣一愣的,貌似这天时地利人和,咱徐州都占全了,那曹操和袁绍等人吃干饭去么?
“你如此一说,我心里舒坦得紧,就感觉明天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张闿一抹嘴,哈哈大笑,“才发现我们徐州有这么多优势,文和,好话说尽就别说了,后面么,是不是都是些不中听的话?”
见贾诩有些犹豫,似乎不打算再说了,张闿连忙一摆手,“继续说,只要不指着鼻子骂娘我都听得进,看我这成天糊里糊涂的混着,总是想到那做到那,多少有些不利索,你就否管好的坏的,一揽子说个清楚,好让我清醒些。”
“主公身为人主,却屡屡以身犯险,兴衰只在旦夕之间;州郡四面环敌,无险可守,若战事一起,是为死地。”贾诩一针见血。
一方面张闿总喜欢一个人到处跑来跑去,想想往后的小霸王孙策,被一个连名字都没留下的刺客给干掉了,以张闿这能耐,措手不及之下,估计折在一个女子手里都有可能;另一方面徐州无险可守,战略空间不足,像上次曹操来攻,直接可以进到腹地,整个徐州除了彭城,郯城和下邳城这样的大城有些抵抗力,其他地方一马平川,若是城池一旦失守,就算侥幸逃亡,恐怕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
“文和先生说的不错。”不由得甄洛不折服,贾诩今天才来彭城,屁股都没坐热,却对整个徐州的处境了如指掌,这军师祭酒确实当得,“我们现在几乎没有回旋之地,但是不久之后会有的,主公深谋远虑,一块更大的疆域就在眼前!”
甄洛看一眼张闿,又看向糜贞。“但是,姐姐你该管下这人,若是他每次出门都把人支开,万一有个好歹,你这孤儿寡母以后该如何是好!”
糜贞经不起这一番取笑,面色羞红,强自坐稳身子,恨不得把甄洛这不知轻重的丫头给赶出去,哪来的孤儿寡母!张闿摸着头嘿嘿直笑,轻轻的跳了过去,环视一眼,“文和的能耐你们现在已经明了,公明将军想必就不用我说了,看他那把偌大的斧头就知道了,冲锋陷阵肯定不在话下!”
“主公廖赞,冲锋陷阵,子义将军在我之上。”徐晃恭维了太史慈一把,当初徐州军去长安劫持天子,太史慈一马当先,万军之中一枪刺死李催,曾经作为李催的部下,徐晃不得不佩服太史慈的本领。
“明天我们就出发了,文和和公明随我一起去郯城,具体做什么事,路上我再详细和你们说说;长文,荆州文聘将军什么时候回去,你就随他一起;其他人留在彭城,时刻留意北面兖州的动静,若有突发事件来不及通知我,由贞太守,洛军师和太史将军三人一起做决定。”
“明白!”众人依次点头。
“主公,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甄洛又冒出头,“这次来徐州的不止百余名大臣,还有他们的家属,由国舅董承带着一千人马护在其中,三两天之内就会来到这里,你看,他们该怎么处置?”
“文和,你们怎么没有一起来?”张闿顺口问了一句。
“回主公,以防万一,怕你半路截杀,好留点元气。”
这门道还真多!我名声有这么差么?还半路截杀!张闿翻个白眼,暂且放下,总觉得这国舅董承让人有些耳熟,好像有个衣带诏之类的东西!记不清楚,不过这‘国舅’的身份一看就和自己不是一路的,得防着点。
“子义,所有彭城的兵,包括这次前来的几千西凉兵,你都要掌在手里!”张闿先吩咐一句,“另外这些家属,”张闿摸摸头,看向徐晃,“公明,他们有钱么?”
徐晃被这前头不接后尾的话,弄得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回答。
“主公,你不会又打算抄家吧?”甄洛把筷子换到左手,“我估计没什么油水,要是有早就被董卓郭汜之类的抢走了,不过这些大臣大部分都是世家出身,从长安出来的时候一穷二白,只要过段时间,把散落在各地的家产凑一凑,那还是一方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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