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身为一方诸侯不是英雄,奸雄,枭雄,就是瘪三。咱不是什么雄,也不是什么三,只是一个外来人!张闿左瞄右瞄没有说出口。
“借当日朱老将军的话来说,你是谓反贼,挟持天子,窃据高位;而又任人唯亲,以女子为官,不伦不类;再者,强盗行径,强取世家财务,灭曹家满门,罪行累累。”甄洛一口一口道来,说的人冷汗直流,“如此算来,你张孟玄可是半点英雄气概都没有,还有,身为一方诸侯却是个孤家寡人,妻妾没有一个不说,还子嗣全无;而大敌当前,又自顾逍遥不理政事,总的说来,连冢中枯骨的袁术都比你强上三分!”
“我说这么多就只有一个意思,你这眼睛朝天的习惯得改一改,什么天下英雄就三个!你要记得这天下诸侯有十八路,个个都不是好惹的!”甄洛说的有点口干,端起一碗水,小喝一口,“且不说目前有诸侯盟主之实的袁公路,就是那荆州刘景升,人家单枪匹马进入荆州,打下偌大一片地方,与他相比,你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
“我明白!”张闿赶紧正了正身子,被这一通教训,突然有些觉悟,那前面给袁绍,给袁术的评价都是曹操这厮说的,作为三国第一巨头,他有那个能耐这样说,可自己么,其实就是一挫男,说出来,徒惹人笑话而已,若是来日输给了袁术,那更是贻笑大方。
“明白就好,这些天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太守府,哪也别去。”甄洛松了口气,“别个每次有了动静,都到处找不到你。”
“哦”张闿乖乖答应一声,被数落了半天,其实‘不要到处乱跑’就这句话才是重点,见贾诩在一边看着热闹,一心把他拉进来,“文和,如今大敌当前,你可有制胜之道?”
贾诩一拱手,“主公,可请天子下诏,言明袁术意图不轨,此举没什么大用,只为不处在不利局面,另外,让身处荆州的陈长文,对刘荆州言明厉害,最好能出兵汝南与庐江,牵扯袁军一部,后面就只能临军变阵了。”
“要不我带着人绕过袁术大军,直接杀到扬州腹地怎么样?”张闿一搓手指头,“这几万人来回一折腾,他肯定没办法,只能乖乖的回军追我,哈哈,到时候,我跑死他!”
这是借兵孙策之后,在回来的路上想到的主意。
“那主公要带多少人马?”贾诩不置可否,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三万怎么样?”
“袁军中路就有十五万,只要分一部出来,四面围堵,你这三万军太多,无处可藏。而寿春,庐江这样的大城,一时半会攻不下来,只能攻取一些小县城,粮草肯定无法供应。再者若是遇敌,总会有伤亡,主公可能舍弃伤病,自行逃离?”
张闿挠挠头,这可是个大问题,敌后游击可不是那么好打的,人太多粮草没法解决,出现伤病又无处安置,最主要的是没有百姓认同,“当我没说,只是想想。”
这主意看来不成了,又琢磨一会,又有了想法,“那等查明袁术粮草重地,偷偷去把它烧了,他袁公路几十万大军,失了粮草,就是断了牙齿的老虎,饿不死他!”
“粮草重地,岂是这么轻易就能破坏。”甄洛没好气的接了一句。
又不成?张闿苦思冥想,终于还是放弃了,待来日随机应变吧,睡个午觉先,“你们忙着,有什么事若是来不及通知我,可以自行决断。”
“你去哪?”甄洛连忙把人喊住。
“我去小睡会,实在有事你就喊我。”张闿哈了口气,没有游戏的日子,这睡觉就成了唯一爱好。
“等等,还有事!”甄洛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一把把人拉住,恨恨的说道:“是关于兖州的,你要不要听?”
“兖州?”张闿一下子来了精神,一个兖州可是廊括了三路豪杰,不由得人不关注,“是关于曹操的,还是温侯,还是刘皇叔?”
“刘皇叔来信,说是已经和温侯合兵一处,在濮阳站稳脚跟,只是大军粮草将尽,怕是难以持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