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孙策大胜之后,没有接受广陵太守陈登的邀请,而是直接离开徐州,进入扬州境内,向他们既定的目标前进,来看此时正在路途当中的扬州刺史袁术。
“你说李丰被阵斩,张勋被活捉,乐就被追杀?”袁术确定了前方兵败的消息,气的整个身子都抖起来了,只是攻打一个犹如鱼脯的徐州,他怎么能相信自己手下的精兵强将败的如此之惨,“那你呢!你梁刚怎么就回来了?”
“请主公恕罪!”梁刚啪的一声就跪了下去,“末将等本以为徐州无人,见张贼亲自领兵前来,想拿下他的人头迎接主公的到来。因此李将军出马请战,没想到被对面一个无名的贼将一回合取了人头,前军溃散,后军跟着被击溃,末将等奋力收拢将士,只是大势已去,张将军和乐江军不幸被敌将追上,只末将一人逃了回来。”
袁术飞起一脚狠狠的把他踹在地上“你腿脚倒是利索,怎么还有脸回来!”。
听得这话,梁刚趴在地上心如死灰,这次就算不被砍头估计也好不到哪去,早知道就不回来了,还不如和那些溃兵一起逃走。
“说,还有多少人跟着回来了?”
“不足半数。”梁刚更是头都不敢抬起来,声音几乎塞到肚子里了。
也就是说逃回来的人不足五万了,袁术铁青着脸,事情的大起大落让他有些无法接受,昨晚还做着百万大军横扫徐州,继而逼天子禅让,登顶天下的美梦,一早醒来,竟然变了个样子,如今又该如何是好?
袁术有些惘然,在帐中来回走动,突然想起供给三十万大军的粮草与武器都堆在前方营地,不由得大为痛心,如今营地被破,这些东西可曾带回来?或者就算带不回来,也不能便宜了那反贼,哪怕混乱之中丢一把火烧掉也好!他强抱着万一的希望,问一句:“堆在那里的粮草与弓弩何在?”
一听这话,梁刚整个人都崩溃了,前军溃败的太快,身在乱军之中,没被踩死能活着逃回来已经是万幸了,哪里顾得上粮草!可逃回来又如何!如今怕是要被抄家灭族了!他瞬间丧了生气一般,软到在地,一个字都磕不出来。
“说,我的粮草在哪!”袁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股寒意弥漫在大帐之中,本来和梁刚有些交情,准备出列求情的将领偷偷缩回了脚。
梁刚不答,在地上颤抖了几下,突然抬起头,“末将兵败,愿以死谢罪,还望主公怜惜我等家人!”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拔出腰中铁剑,自刎当场。
“给我拖出去,拖出去!”袁术跳脚大喊几声,又一屁股坐回主位,喘了两口粗气,终于还是没忍住一口逆血喷出,整个人浑浑噩噩,引得众人一片慌乱。
“给我整顿人马,克日出发,我要亲手剐了张贼!”袁术气晕之前,憋出了一句。
阳光正好,而被人记挂的张贼正在路上。
“主公,已经探得袁军扎营地点,离这不过半日,不等天黑我们就能赶到!”在前面探路的管亥快马跑了过来,扬声一喝:“今日一定要活捉袁公路!”
难怪管亥念叨,昨日吕玲绮生擒张勋让他有点受刺激了,堂堂一个八尺男儿难道还比过一个小女子!张闿暗笑,没来得及作答,旁边吕玲绮虎视眈眈的看了过来。
“袁公路是我的,你抢不走!”
一句话噎得管亥哭笑不得,知道当面争不过,只好憋着,闷不作声。
“叔至,去把敌将张勋带过来。”张闿见两人大眼瞪小眼,也懒得理会,喊一声让陈到去带人,打算先和这张勋商量商量待会偷袭袁公路的事。
“怎么,你不服气?要不我们再练练!”吕玲绮见管亥虽然不说话,不过脸色傲然,显然不把自己所说放在心上,一握画戟就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行了,你们谁捉住袁术,谁就更厉害一些!”张闿连忙做个和事佬,“管将军,你再去前面开路,遇到袁军探子,务必拿下,不要让他们回去走漏风声。”
“喏!”管亥得令离开。
陈到带着袁军大将张勋走了过来。这位统领十万袁军的大人物昂着头一言不发。
“张将军!”张闿看着他喊一声,他却闪都不闪一下,貌似事情有些棘手,自己这可不怎么擅长说服人,想让他帮忙杀进袁术营地,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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