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人散,回窝睡觉。张闿送走众人,摇摇晃晃跟着往外走。
“府君,你这是要去哪?”陈到见他这德行了还想往外跑,连忙拉住。
“回去睡觉!”张闿仰头瞄着太阳回了一句,喝得有些难受,改明儿还是来个禁酒令,否则人一多,三天两头要喝酒,来来回回的折腾,别个老婆还没取回来,身子就垮了。苦笑两声,趁人还清醒,回去躺着才是正理。
陈到也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尚早,离睡觉的时间还早着呢,又看张闿一副难受的样子,再看一眼他走的方向,无奈,跟过去把人架住,“府君,这边啊!”
张闿愣了愣,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已经不住在皇宫后墙边的小院里了,上次离开彭城的时候,让糜贞把家当都搬到刺史府后院了,只是习惯还没改过来。无奈,又改了方向,随着陈到往府堂后院走。
“叔至,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走,刚刚你可是什么都没吃,肚子肯定饿了,自去找吃的,我自己回去就行。”张闿刚说完,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只想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那我先去了。”既然是在府里,陈到也不担心安全,肚子确实饿了,就当先离开。
张闿迷迷糊糊的走来走去,三两个丫头婆子想过来伺候着,都被他赶走,尿急啊,得赶紧找个地方解决才是。
“府君,你这是怎么了?”又有一个婆子见张闿有些晕乎的样子,怕是不对,放下手中的事,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
“最近的厕所在哪?”张闿憋不住了,急问一声。
“前后几步,进院子之后左拐。”
“谢了!”张闿提着裤子,大步找了过去,果真有一个,舒服了,一走出来就酒劲上涌,晕得更是厉害,幸好刚刚没掉到坑里,找个草地一趟,闻着周围的花香,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中间忍不住反胃,想吐却又吐不出来,一阵堵心。
一道人影缓缓地走了过来,眼见地上躺了一个人,似乎受了惊吓,小心的靠近,却是曹媛。徐州曹家曹豹的遗女,前者刺杀张闿,却误伤了陈群,后来糜贞把她收留在府里,帮忙整理一些文书,今天温侯到来,举行欢宴,她无事可做,就早早的回来了,这里就是她所住的小院。
曹媛微皱着眉头,半响,颤抖这身子前后看了看,眼见无人,却从头上取下一个簪子,紧紧地握在手中,对准张闿的脖子,眼睛一闭,就要刺下去。
“你要干什么!”张闿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正好酒气上涌,反胃想吐,整个人稍微清醒了些,一睁眼却见了这情况。
簪子掉在了地上,曹媛怔怔的看着张闿,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曹操是她的杀父仇人,可似乎这辈子都报仇无望,而张闿这个帮凶近在咫尺,一时忍不住就不管不顾,哪怕同归于尽也好,却还是失败了,忍不住眼泪盈眶,什么都不愿意说,闭上眼睛待死。
张闿双手撑地,摇晃了两下终于站了起来,只是头疼的厉害,小心的看了几眼,认出这人是曹媛,不由得摇摇头,算是知道怎么回事,又见她哭得伤心,也懒得和一个弱女子计较,只是现在手脚发软,待在这里还是太过危险,得赶紧离开。
又一步三摇的走了一段,不想脚底下绊到了什么,整个人摔在地上,想爬起来,却手脚酸软动弹不得,迷糊了许久,身不由己的睡了过去。
曹媛闭着眼睛待在原地好久,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情景呆了呆,有些手足无措,看了看地上的簪子,又看看张闿,犹豫不决。
“呃!”躺了一会,张闿胃里难受,又醒了过来,侧躺着吐了又吐,顿时周围一阵馊味,似乎旁边有一个水池,挣扎着过去,弄些清水清洗了牙口,整个人舒服了不少,仰躺在地上,片刻之后又不省人事。
“我该怎么办?”曹媛在一边看着,哭了半响,似乎下定了决心,伸手捡起簪子,小心的靠近张闿,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笑意,却再也下不了手,踌躇着把簪子丢到一边,坐在一旁抱着膝盖发呆。
“你怎么不杀我了?”
“啊!”曹媛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站起来,眼见张闿居然十分清醒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更是心慌,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刚才一睁眼看到簪子的时候,张闿就已经完全惊醒了,不过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想杀死自己,打算试探一回,要真是如此,那就视情况而定,要是她出手还有些迟疑,那就送走,送的远远的,这么一个惹人怜爱的女人,还真是舍不得下手。
若是她心狠手辣毫不迟疑,那就让吕玲绮教她两手,然后让甄洛把她送到曹操那里去,曹操好色之名由来已久,以她的姿色肯定能勾搭得上,早晚给曹孟德一刀岂不是正好!
张闿正自觉得想法不错,突然又觉得不妥,曹操好色是不错,可似乎只喜欢搞别人老婆,有严重的御姐情怀,眼前这妞,虽然有着黛玉一般的姿色气质,怕是不太符合他的审美观,别个送过去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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