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金山的某个码头,一群华人正排着队在引导员的帮助下依次登上一艘客轮——开往故国的客轮。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登上客轮后回头看了看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土地心中满是感慨。
他叫张三,祖籍浙江绍兴,在家中排行老三。二十多年前他和他的两个兄弟怀揣了去美国发财的美梦踏上了去美国的货轮。中国人向美国移民始于1820年,当时人数很少。据统计,1820年到1840年20年间,仅有11人。1848年加利福尼亚州发现了金矿,美国举国上下出现淘金热,开采金矿和以后随之而来的修筑铁路导致大批劳动力缺口。当时中国正处在晚清统治时期,民众生活窘迫,被生活逼迫得走投无路的中国人像潮水般涌入美国。
为了招募更多的华工,美国于1868年与中国签订了《蒲安臣条约》,规定中国人可以自由出入美国;在美享有居留权,美国以最惠国待遇对待在美的中国侨民。在《蒲安臣条约》的刺激下,仅1853年至1873年的20年中,赴美的华工就有将近14万人。加州州长麦道格曾于1852年称赞华人是加州新近接受的“最有价值的移民”
梦想总是美好但是现实却十分的残酷,在货船上他们兄弟三人和大约两百多名中国人被关在阴暗潮湿的船舱里而且每天只能吃好一点点的食物和水,他的大哥因此还得了病,船主害怕他大哥得的是传染病因此不顾他兄弟二人的苦苦哀求按照以前的做法将他大哥抛进了海里。
他和他二哥带着伤痛来到美国后,由于美国建设中央太平洋铁路需要大量的工人,而中国工人由于吃苦耐劳而且对工资要求低因此非常受欢迎。但白人工人对他们有偏见,他们厌恶中国食物的味道,讨厌华工的语言和生活习惯,加之19世纪以来美国种族主义学者不断宣扬白种人是优等民族,其他人种是次等或劣等民族,种族主义无疑助长了排斥华工的浪潮,因此他们兄弟二人像很多华工一样自进入美国那天起就遭受了很多不公正待遇。虽然如此他们兄弟二人还是艰难地生活着就像大多数华工那样,在中央太平洋铁路完工后很多铁路工人失业了这些工人中有华工也有白人。那些失业的白人工人由于平时不注意节省,失业后日子便变的艰难起来;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华工的生活,相反靠着自己的勤俭很多人在美国开起了杂货铺或者饭馆做起了小买卖,一些人甚至靠着自己的聪明的头脑发了大财。张三还和自己的二哥开了一家餐馆还都娶了老婆小日子过的还不错。
这时候那些做着比华工轻松的工作却拿着比华工多出许多工资的白人工人坐不住了,他们纷纷组织起来侮辱华人并四处宣扬是“低贱的华人”盗窃了白人的财富,并公开抢劫华人的店铺还美名其曰:取回被华人盗窃的财务。就像历史学家约翰·希特尔曾描述道:“暴乱欺侮和谋杀中国人,毁坏他们的房子……举行很多公众集会煽动仇恨火焰……常用纵火来反对他们和他们的雇主……一些白人被暗杀,因为他们雇用中国人。”
特别是随着美国经济的衰败,针对华人的憎恨被州长约翰·彼格勒(en:JhnBigler)政治化,他将美国的不幸归咎于华人苦力和1864年和1869年间签约建造中央太平洋铁路(en:CentrlifRilrd)的华人劳工。
他们组织了美国工人党和加州工人党,警告各大公司不得再招华人到加州,还要求政府通过排华法律,提出“中国佬必须滚蛋”等歧视性口号。19世纪70年代,美国的排华情绪愈演愈烈,旧金山通过了许多针对华人的城市条例。1878年11月,居住在特拉基的1000名华人居民竟被粗暴地赶出城市。
在美国各州,加州的排华活动最为猖獗,因为这里的华工最多,华人勤奋、劳动力廉价,抢了很多本地人的饭碗。19世纪70年代,加州掀起排华风暴时,加州州长约翰·彼格勒就攻击华人是“贪婪的、无道德的、难被同化的和危害全州福利的契约劳力”。加州政府对华人进行盘剥,设立专门针对华人的“人头税”、“医院税”、“提篮税”、“警察税”等名目繁多的税收。随着局势的发展,对华人人身暴力迫害逐渐增多。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张三的二哥为了保护自己的房子结果被那些自称“文明人”的白人暴徒活活殴打致死。
不过恐怖的阴云却并没有继续笼罩在美国华工的上空,随着中国政府对美国政府的态度越来越强硬,白人针对华人的暴力迫害事件也越来越少了。不久后中美通过谈判取消了对华人的盘剥,默许他们在美国的合法地位,而且还允许他们带着自己的财产回国。
对于那些选择回国的华人,中国驻美国大使馆承诺他们会得到妥善的安排并且对于那些熟练的工人或者技师他们会被安排到工厂做工而且工资还比他们在美国工厂时更多。张三选择了回国,离开故乡都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不知道家乡变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自己将来的日子会怎么样,不过一想到自己手里拿着的那些来自美国政府的赔款——在中国政府支持下得来的,他对未来美好的生活开始有些期待。
这时他的小孙子来到他的跟前,调皮地说道:“爷爷,我们以后的家会是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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