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阿柱见到陆道人,满心欢喜,急忙跑上前去。
青棋和药大海猜想是陆道人出手破了雾阵,都钦佩不已,上前见礼。
药大海只想捉住暗中行凶的贼人,又匆匆带着一众衙役在刘府内外搜寻。
裴阿柱正在前院和陆道人说话,忽听门外一阵喧哗,一霎时涌进来百十个官兵。那些兵丁张弓搭箭,杀气腾腾。
一个黄脸的高胖汉子大声道:“院子里的人都给我拿下!”
“且慢!”药大海从内院跑出来,大声喝止。
他一眼认出来,那黄脸胖汉子就是南城兵马司的吏目许辛。
药大海道:“许吏目,刘府命案已交由我查办,你带这么多弟兄过来作甚?”
黄脸汉子道:“指挥使大人有令,此案仍由我查办,这里的事,你不用再管。”
“此话当真!”
“军令如山,岂有儿戏?”
药大海脸色一沉,一时无语。心知许辛能带着这么多兵丁出来,自然不是虚言。
他又心知,刘府命案背后水很深。看似是五夫人徐氏争风吃醋毒死几位少爷,她背后一定有妖人蛊惑指使。那些贼人的目的很明显,多半就是冲着刘府院子下的宣宗宝库而来。
可这一切还只是猜测,除了死掉的凶嫌徐氏,贼人一个都没捉住。他心想:“青棋所说的宣宗宝库也不知是真是假?事到如今,案子倒成了无头迷案,越搅越浑。”
想到这,药大海默默无语退到一旁。
许辛朗声道:“有妖人在宣南坊作乱,扰乱人心,除了女眷,府里男丁一律收监!”
五六个兵丁涌上来,把裴阿柱和陆道人围住。
裴阿柱大喊:“捉错人了,我们不是刘府的,是过来看热闹的!”
许辛走上前冷笑道:“捉的就是你们!”手一挥,几个兵丁就将裴阿柱扭住,开始绑绳索。
裴阿柱正要动手,见陆道人轻轻摇头,只得束手就擒。
陆道人也乖乖被绑,一边道:“辛苦几位小哥了,不用绑太紧,我一向奉公守法,不会逃跑。”
那些兵丁又把青棋和府里的男丁全部捆绑,押着上路…..
“支呀”一声,牢门关上。
裴阿柱和陆道人被关押在南城兵马司庚子号牢房。
牢房里阴暗潮湿,裴阿柱抓着栅栏破口骂道:“瞎眼了,你们这些糊涂蛋,好人和坏人都分不清!”
陆道人盘腿打坐,不急不躁道:“人家冲我们来的,别嚷了,省点力气。”
裴阿柱一脸气愤坐到枯草上,说道:“太气人了,这些人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
“他们不是糊涂,只是奉命而行!”
裴阿柱愣了一下,问道:“师傅,你在崇玄观找到蓝老伯了吗?”
陆道人道:“去迟了,没有找到。”又道:“不用急,那些人很快就会来找我们。”
裴阿柱满心疑惑,困在牢笼里只觉难受。
陆道人小声道:“我教你的锁脉法可曾每日练习?”
“练习了,每晚睡得可香了!”
“现在起你要练习每次只睡两个时辰……”
过了一会,裴阿柱按照陆道人传授的法子锁脉,在枯草堆上昏昏睡去,一觉睡了两个时辰,醒来时便到了天黑。
天黑后狱卒送来一盘子丰盛的饭菜,又道:“药大人交代了,让你安心等候,他会设法救你们出去。”
裴阿柱吃了饭菜,仍觉有些饥饿,陆道人又将自己那份让给他。
“师傅,你不饿吗?”裴阿柱边吃边问。
“我用锁脉法打坐,辟谷几天,吃不了多少。”
裴阿柱发现陆道人已经闭目入睡,狼吞虎咽将饭菜吃完。
他腹内仍有些饥饿,开始用锁脉法入睡,醒来时就到了第二天。
只因用了此法,在牢笼里睡了就吃,吃了就睡,并不觉得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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