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团漆黑,连星星都看不见,整个团结村,基本都睡着了,年轻的都买外面谋生,年老的留在家里,睡觉也早。
王有才的呼声,即使隔了几十米,王万富还是能够清晰的听见,他也习惯了爸爸的这种毫无恶意的打搅。
跟陆先生的电话还在继续,陆先生自己躲在阳台上,毫不理会一个胖老婆的催促,但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又故意压低了嗓音。
陆先生习惯性的动作,还是不停地点头,偶尔说个,“好的,好的。”他挂断电话,在老婆的一片声讨声中回去睡觉。
老婆抱怨,挣不了多少钱,就别搞那么多事,都八点了,还不上床睡觉!再不来,就在阳台上过夜。
陆先生摇摇头,叹息道,“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
老婆上来就是一脚,瘦弱的陆先生一不留神,跌坐在地上,居然哭起来,“家庭暴力啊,家庭暴力啊!”
小孩从里面跑出来,看一眼也是摇摇头,“爸爸,你大学都白读了,居然被我妈这样的文盲欺负。”
陆先生叫苦,“她以前是杀猪的,我怎么打得过她?你爸是知识分子,再说了,打女人也不光彩。”
他自己爬起来,揉揉屁股,去卫生间洗澡了。
王万富说明了自己的意图,想让古城电视台对眼镜肉摊多一些正面的报道,这个热点如果持续半年,再公布陆先生养猪的消息,到时候又可以大做文章。
这一次借势,核心就看万信阳台长了,不过,上次见面,王万富隐约的感觉到,万信阳不想趟这个浑水。
如果万台长不帮忙,养猪的声势,又该如何引发大家的关注呢?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心情有些焦躁。
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来,是张海清的电话,张海清刚洗完澡,穿着睡衣躺在床上,随手按遥控器,打开电视,看看泡沫剧。
她问,“你跟张姐不是挺好的么?怎么,老丈人这么不待见你啊?我今天跟万叔叔一起,好像是你老丈人跟他打过招呼,后面应该是不能帮你了。”
王万富很长时间没说话,他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
张海清说,“算了,这是你的私事,我也不方便打听,不过,张叔叔跟我爸关系也挺好,都是老同学,你要是不能让张叔叔接受你,后面你会有大麻烦!”最后她又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王万富还是不说话,他只是长长的叹口气,“想别的办法吧!没了张屠夫,难道就要吃带毛的猪?”
张海清说,“张建地产有百亿资产,你还是书读多了,拗!”
王万富说,“我跟眼镜肉摊的陆先生谈好了,我们成立合资公司,用他的名,我来养猪,挣钱后,我们一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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