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闯入地府,把那孩子姓名划掉的理由?”听了这个故事之后,沉默了良久的冥先生开了口。
眼前之人,仿佛在告诉我:他若成佛,天下无魔;他若成魔,佛耐他何。
他犯下的种种罪行原因却更令人意外:心动至上。
欧阳觉他们已经走了两天了,而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给小黑小白当铲屎官。
而就在几个小时前,我准备去卜易居,开始我新的一天铲屎官的工作之际。
卜易居的门口站着一黑一白两人,乍一看我还以为他俩是黑白无常转世,但其实他俩气质完全不一样。
那黑衣服其实身穿一件黑紫色的裘皮大衣,大衣装饰部位都是用银色丝线盘和而成,盘扣上面点缀着赤色的玛瑙。
他身躯凛凛,三千白丝在身后,两鬓还有几缕白丝垂在胸前。
黑衣的脸上戴着黑色的面具,面具下窄上宽,在眼睛部位还有展开的长角,像是恶鬼的耳朵。
凶恶的恶鬼是类似白银的装饰有点发黑,恶鬼爬上他头顶分开的冠冕上。
在冠冕之上还缠绕着几条金色的盘龙,头顶分开的两缕的旒是用金色质地,它们很短,是两个相扣的环,环下面是金色的铁链,上面串着绿色的珠宝。
正中间的恶鬼的下巴挡住他的鼻子,恶鬼的下巴上的有一个凹槽,似乎掉了一颗珠子。整张面具遮蔽了他大半张脸,只能看见他的樱唇和修长的下巴。
我再仔细看上旁边白色西装男人,他白皙的脖颈处被深黑色的锁链栓住。
而锁链另一头则是这个黑紫裘皮大衣的骨节修长的手。
白色西装倒也不在意,他黑眸慵懒地看着我,脸上镌刻着精妙绝伦的五官,一双剑眉之下却是勾魂的丹凤眼,眼尾轻轻上翘。
明明身上有着浓厚的文化底蕴,脸上却挂着痞气的笑容,随性从容的气度撑开了眼前白色西装的拘束。
这一黑一白就默默看着我,我也愣着神看着他们。
几秒后,我终于看清黑紫色面具下面的眼睛,那紫眸宛如银河之中最璀璨的星辰。“小姐,你是卜易居的人吗?”
被我盯着看了半天那戴着面具男人终于说话了。
他声音低沉浑厚,像是陈酿多年的酒发出诱人的香气,让人坠入无边的泥潭。
“我有点喜欢你了。”旁边白色西装的男人丹凤眼里藏着若隐若现欣喜的微光。
不等他接下来的话,黑色的裘皮大衣直接拽起了他脖颈上的锁链。
黑衣服那阴寒之气逼近之时,我都吓得不寒而栗,而白色西装却不为所动,相反他微微一笑,“冥公子的人动不得,不用这么紧张。”
那位被叫做冥公子这才收敛了一些他身上的煞气。
我连忙打开门,把这俩位神仙迎了进去。
一开门,小黑和小白以及那只猫又就不知道从哪蹿了出来,它们冲着冥公子“喵喵”叫唤,那场面看着就像是大型动物聚会。
说来也奇怪,冥公子先是摸摸猫又的小脑袋,她很乖巧地蹭了蹭冥公子,冥公子语气亲和地说:“辛苦你了。”
“小七,你过得挺好啊,那就行。”接着冥公子又看向一旁的小白。
“小八,你说她割了你的蛋?你现在身份是一只猫,现在人类流行给猫绝育,哪怕不割你也不能繁育哦。”眼前冥公子很有耐心的教导着小黑。
这我就不乐意了,我叉着腰说到:“敢情你俩变猫打我小报告呢?”
他们居然被我来势汹汹的气势吓了一跳,就连那猫又也一溜烟逃走了,
半晌之后,大家围着古桌坐下,白色西装也不隐瞒什么,冥公子问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当问及他选择那孩子原因的时,他讲述了前面那个故事。
故事被他说的很轻巧,就好像是几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听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
他可以因为自己为所欲为去决定任何人的生命,甚至毫无原则可言吗?
他似乎很擅长用自己方法去诱惑他人,看那人的自我灭亡过程,似乎是他的乐趣。
倘若那人并未如他所愿方式,他也会想办法让其遂了自己的心愿,哪怕是去地府划掉其姓名。
思索再三,我总结了三个字:“你有病。”
白色西装倒也不生气,点了点头承认了我这中肯的总结。
任谁都摸不清白色西装的脾气,或许他上一秒表现对你绝对忠诚,下一秒就直接一刀捅入你的体内。
“要不你带他看心理医生去?”我又给身边的冥公子一个中肯的建议。
冥公子那面具之下的脸也不知道什么表情,他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想了一会,他唇上绽开一个漂亮弧度,他说:“这便是你做为卜易居新主人的第一个顾客了。”
在我面前突然漂浮出一张白纸和一支笔,那白纸上冒出一大堆的地府文字,那字就像是蚂蚁一般爬满了整张纸,看起来像是某种协议。
我甚至还没看清楚条约内容,我的手竟然不受我控制的在纸上熟练签上我的名字,我旁边的欲也几乎是被强制性的按上了手印,这是什么霸王条款啊?
欲倒也不在乎这些,他半蹲在地上,左手捂着胸口,右手牵着我的手。
那双温暖的双唇附在我的手背上,他轻柔地对我说着:“我的主人,欲愿随时为你效命。”
他满含柔光,就好像我是一件稀世珍宝。
“我还是很期待被制裁的哟。”后面这句话一出口,欲幽幽地眸子里透出一股杀意。
我真想冥公子把眼前这个疯子带走,这顾客我都不接待他了。
我转头望向冥公子的位置,坐在藤木椅上的雍容华贵的男人早已消失不见。
我咳了一声,把眼前西装男人拉了起来。
欲脖颈上的铁链化为纹身,这纹身倒也特别,只不过不知道还能不能发挥原来的功效。
他用手指拨弄着那一处纹身,似乎想挣脱锁链的束缚。
而纹身竟如同绳索般,嵌入了欲的脖颈。
欲慢悠悠地举起手来,那纹身才恢复原样,就好像在警告他:别想轻举妄动。
“主人,我们去溜溜弯。”欲说完便拽住了我。
任凭后面的我如何反抗,他就是不松手,最后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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