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新奥尔良,波旁街
混合着爵士乐、布鲁斯和摇滚的声浪从波旁街临街的店的敞开店门里汹涌而出,在街面荡漾扩散。
但是这些对于亚瑟·卡玛利拉来说,都太过遥远。
亚瑟·卡玛利拉端着一杆有脚架的狙击步枪趴在天台上,瞄准镜的十字线锁定在一个酒吧门口,按理说,这个时间正是波旁街酒吧最热闹的时候,但是这个酒吧的冷清和周边所有酒吧的人流如织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说姐姐,您这计划靠谱吗?阿美莉卡的警察派那些个人可抓了一个月都没抓到呢。”亚瑟·卡玛利拉正一边用瞄准镜锁定酒吧门口,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耳机那边的人聊着。令人意外的是,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开口却是一口带着天津口音的中国话。“这任务结束了我是不是能下去嗨皮一下?”
“这狙击枪架门口有用么?万一目标会嘛玩意飞天遁地从别的地方跑了,咱们这行动不白玩么。”亚瑟顿了顿,还在滔滔不绝。
“我说你怎么那么多话,叭叭叭赶上单口相声了。”耳机那头的女孩有点不耐烦了,“那群警察要能处理这事我们都别吃饭了,全饿死得了。”
“我你还不知道呀,这不小张同志去干活没在呢,要不然我俩铁给您说段对口了。”男人嘿嘿乐了两下,缩回一只手揉了揉鼻子,“我第一回来新奥尔良啊,才知道这地方没鸡翅,只有烤生蚝。”
“生蚝好啊。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频道里多出来了个有着疲惫的男声,“你嗨皮的计划大概破产了。奶奶个腿的,这疯女人打架就像嗑药了一样,整个酒吧快被她拆了。”这个突然加入进频道的男人顿了顿,缓了口气说:“一会让‘义工’去善后吧。”
…
三十分钟前,酒吧…
“美女一个人啊…”张萧文把一杯“血腥玛丽”沿着吧台推向了正在随着音乐摇摆着的性感女郎。在爵士乐中,她包裹着鲜红皮衣的身体晃得张萧文有些分神
女郎歪头扫了一眼这个递酒的男人。东方面孔,在这个酒吧里可不常见。“也许一会就有伴了呢?”是很浓重的英国口音,这在波旁街这个法国人聚集地是很突出。她举起酒杯,笑着朝这个不常见的的男人致意,然后喝下。猩红的酒液和她猩红的嘴唇混在一起,难分彼此。
张萧文看着女郎,同样笑了笑,“也许再一会儿,伴就像这杯酒一样,被吸干了呢?”
女郎放下喝了一半的酒,转头眯着眼盯着张萧文,慢慢的,她把身子慢慢靠向张萧文,轻轻说着:“你想被我吸干吗?”压低了声音的英音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女郎盯着面前的人,舔了舔嘴唇。她喜欢东方面孔的男人,而一会,这个男人就会献出自己的身体,成为她的一部分。
“你真美,小姐。”张萧文看着她靠过来,低下头在她耳边说,这个东方男人开口是纯正的美音,“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在这个地方,名字可是女人堪比体重和年龄的秘密哦。”女郎拽住张萧文的领带,在《Gerldinesrtine》的音乐中慢慢摇摆着。
“那让我猜一猜总可以吧?”张萧文也开始随着音乐打起节拍。“杰拉尔丁?”张萧文说出歌里唱的那个女孩名字,随后看着女郎脸上调笑的笑容,摇了摇头,抽出了她手里的领带,“我还以为我猜对了,那是…伊莎贝拉?哦,赛琳娜?”
“还是…”轻快的爵士结束了,但是没响起新的曲子,张萧文后退一步,温存的语调突然一冷,“玛丽,伊丽莎白,维多利亚…;”
“或者……玛格丽特·托瑞朵女爵阁下?”
女郎原本妩媚眼神一凝。玛丽、伊丽莎白、维多利亚,这些都是她猎艳杀人所用的化名,这些名字用一次之后就不会出现,至于玛格丽特·托瑞朵,还有后面那个头衔,自从密党内部剧变,被剥夺了头衔驱逐出族群之后,这个名字和头衔已经有一百年没有人提及过了,如今再被人提及,却是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惊诧感。
“你是谁?”玛格丽特娇媚的声音在此刻显得那么冷硬,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紧绷住妖娆的身体进入戒备,不用回答,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她已经可以猜到十之七八了。
“你知道的。”张萧文开口说道,“守夜人,A级执行官,张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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