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川来到病房时,医生正在给安世超做最后的检查,病床上的安世超瘦了很多,看来终日的病痛给他带去了不少折磨,但是他看上去很平静。方川站在外面,透过门上的窗户凝望着,今天安阳不在,说是借宿到了亲戚家。
安世超也看到了方川,他笑了笑,让医生离开了病房。
“感觉怎么样?”方川走了进来,转身把门关上。
“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话。”
“那要看你怎么认为了,如果你想,下次我可以换套说辞。”方川并没有坐下,他站在安世超的面前。
“怎么了?”
“你现在还不愿意说实话吗?”方川问道。
“我说的就是事实,我就是凶手。”安世超平静的说。
“你对案子的解释让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受。”
“那是你的问题。”
方川在病房里来回走了走。
“后来我发现,这并不是奇怪的感受,而是一种逻辑上的冲突。”
“逻辑上的冲突?这么说,你有新的推理了?”安世超很淡定,完全就像个旁观者。
“说不上是推理,只能说是猜测。”方川接着说道。
“按照你的说辞,夏业在跟你相撞之后,并没有道歉,反而辱骂,侮辱你,这才导致了你的愤怒和接下来的一切,但是在认识夏业的人口中,夏业的形象完全就是亲切,和蔼,无论是公司的同事还是朋友,都与你所说的大相径庭。
理解了这个,我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这个案子,也就是那时我对你产生了怀疑。”
方川看向安世超,看到对方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继续说着。
“便利店里的监控拍到你跟在夏业的身后,这无疑是将整个案件的矛头全部指向你,既对警察提供错误的口供,却又很快的和监控的视频冲突,这确实让我们这些警察兴奋了很久,紧接着金色的怀表的出现,无疑将你锁定成了凶手。接二连三的证据都将你推出水面,你只需要等待警察上门,然后说出准备好的说辞就可以了。”
方川深呼一口气,看着安世超。
“当我拿着搜查证出现在你面前时,你松了一大口气吧。”
“这又有什么问题呢?只凭别人的说辞和我口中的夏业有冲突,就断定凶手另有其人,未免也太草率了吧。”安世超看着方川,皱了皱眉头问道。
“这就是你的推理?”
面对安世超的讽刺,方川笑了笑。
“你的说辞确实没有漏洞,正如你所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确实也相信了这就是一场因为意外的冲突而造成的过失杀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又说我的口供有问题,又说你自己也相信。”
“我听便利店的老板说,他店里的摄像头是你帮忙安装的?”
方川没有理会安世超的问题。
“对,有什么问题吗?”
“我当时问你,你用什么打的夏业,你告诉我是钢筋,但是你没想到吧,尸检报告中,夏业太阳穴的伤口是刺伤,后颈部才是钝器击打的伤口,按你当时说的情况,钢筋是不可能造成的。”
“或许是我记错了,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方川看着安世超笑着说。
“你可能还在为自己精妙的设计而感叹吧。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如果我是凶手,我会不会留下死者身上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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