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由畈冢师团长跟南浦信男旅团长合谋,利用畈冢师团的一千二百名新兵鬼子途经蓝城的机会——当然同时南浦信男旅团长自也又调集了本地区六县一市的日伪军,并且还从周边的泰和县和东坛县调来了两路日伪军的加盟增援,然后又是由南浦信南旅团长亲自指挥的对蓝城地区、主要是针对芦长地区抗日根据地的这次大规模的大围剿大扫荡,也就于九月二十一日从芦长地区的东、西、南三个方向同时开始了。这次的大扫荡和大围剿,日伪军总计出动了一万五千多人的庞大兵力,其中包括三千七百多兵力的鬼子,一万一千四百多兵力的皇协军;并且,南浦信男旅团长还调用了空军的配合,空中还有三架鬼子的飞机的配合作战,其来势不可谓不声势浩大、不凶险异常。由于这次的大扫荡大围剿,是发生在一九四零年的九月二十一日,所以这次大扫荡就也被称之为9.21大扫荡,或9.21大围剿。
本来,对于这次大围剿,南浦信男原本是抱着志在必得的信心的。这不仅仅是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的第一把火,南浦信南旅团长这次集结的兵力也确实强大,跟谭维藩陈慎思的部队和陆一焜丁溪桥胡石庵领导的游击队合起来总共也就只有四千二百余人的兵力相比,无疑占绝对优势。南浦信南采用的并且还是偷袭加铁壁合围的战术,是企图将谭维藩陈慎思的部队和陆一焜丁溪桥胡石庵率领的共产党游击队包围在芦长地区,然后逐步缩小包围圈彻底消灭。
然而让南浦信男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他率领的这一万五千多人的庞大的日伪军从三面包围了芦长地区后,又拉网一样地缩小包围圈一直把包围圈压缩到了海边,然后又在芦长地区就仿佛篦头发一样地反复围剿扫荡了两趟,围剿扫荡了一个星期,但是最终也还是没能找到谭维藩陈慎思的部队和陆一焜丁溪桥胡石庵的率领游击队的一根人毛。而且老百姓也找不到了,见到的、也就只是留下没走的、基本上就都是那些在他们日伪政府里任职当差的官员的家属亲戚和皇协军的家属,再就是因被共产党分田分地减租减息、已经恨透了共产党、已经投靠了鬼子,已经向鬼子提供了大量钱财的地主豪绅、以及日伪军政府任命的,维护他们日伪军利益的基层官员,比如乡长保长甲长什么的,再有大不了也就还有几个为日伪政府服务的官员的亲戚。尤其是老百姓家里的粮食棉花、鸡鸭鹅猪牛羊等,还也都不见了,还也都被老百姓带走了,或藏起来了。
南浦信男及其他们属下的鬼子和二鬼子原本还想,他们这次除了要彻底消灭谭维藩陈慎思的部队和陆一焜丁溪桥胡石庵领导的游击队,他们并且还想在这一次大扫荡大围剿中大肆抢劫一下这一带的老百姓,大捞一笔发一次横财的;同时也还想顺手牵羊,再抓一些农妇村女给她们扣上抗日分子的帽子,带回去做慰安妇的;乃至抓一些农妇村女,就地就把她们当慰安妇慰安慰安的,现在却什么也见不着了,找不到了。在这种情况下,南浦信男也就发了疯了,南浦信男一发疯,南浦信男属下的鬼子和二鬼子们,就也跟他一样跟着发起疯来了。
其实这也不奇怪,这要在以往,这些个鬼子和二鬼子下乡扫荡,哪一次不是一路打家劫舍满载而归?这一次下乡又跑了这么远的路,他们却几乎一无所获,他们岂能不为白跑一趟却只能空手而归而发疯?
到了这时,这些鬼子和二鬼子也就不管这些留下没走的大户小户是不是已经投靠了他们日伪政府、而且还是在他们的日伪政府里为官的官员家属了,或者还是他们的皇协军的家属家人了,亲戚就更不用说了;也不管这些大户小户的伪属家里都有什么人还在日伪政府里做的是什么事、担任着他们日伪政府授予的什么伪职了,并且持有他们日伪政府颁发的什么证件了;他们并且还也不管这些大户小户的伪属家里是多么富有的土豪乡绅、曾向鬼子敬贡过多少财富,做过多么大的贡献、家里还藏着日伪政府曾经颁发的什么奖勉证件了;并且他们甚至还也不管他们所到的地域是属于他们日伪政府的统治区域,还是属于国民党或共产党的辖治区域了,这些发了疯的鬼子和二鬼子这时便全变成了一群群的禽兽,一群群的虎狼了。他们这时便变成了一群群见东西就抢,见抵抗就杀;尤其是鬼子,还变成了见女人就抓就强暴的野兽了。最终,那些即便是已经投靠了鬼子的财主豪绅、或是在日伪政府里为官的官员家属、亦或是皇协军的家属亲人,包括伪保长伪甲长及他们的家属亲人,也就都遭了殃了。这些大户小户的伪属,不仅是家中的粮食棉花被这些鬼子和二鬼子洗劫一空抢去夺走了,也不仅是藏在隐秘之处的金银细软也被这些鬼子和二鬼子搜出抢去了,而且这些伪属家的女人还也被这些鬼子甚至二鬼子强奸轮奸了,甚至被杀了或自杀了。即便是男性的那些伪军政人员的家属,也有不少因反抗鬼子和二鬼子的暴行而遭到了鬼子和二鬼子的暴打和屠杀。
正如肖林峰当初在知乎书店所料,这次日伪军对芦长地区的国共两军的大围剿、大扫荡、肖林峰果然也被横岛次仁和冒圭塘绑上了他们的战车,也跟随参加了这次的大扫荡,大围剿,大浩劫。肖林峰眼看着这些已经投靠了鬼子、已经成了鬼子的帮凶的伪政府的官员、伪军官伪军人的家人,包括给鬼子带路的伪保长伪甲长和他们的家人,却也遭到了鬼子甚至是二鬼子的抢劫屠杀和凌辱,肖林峰真是无话可说,不知说什么好了!
那么,谭维藩和陈慎思的部队还有陆一焜丁溪桥胡石庵率领的共产党的游击队,还有当地的那些老百姓,他们都去了哪里呢?
其实这都是陆一焜丁溪桥胡石庵他们在收到卢锦秀发去的电报后,三人立即就进行了简短的商量,并且当即就作出了两项决策:一是派人去跟谭维藩陈慎思联系,建议两军全部撤向海邗县的五坝乡,然后在海邗县的五坝乡两军联合起来,等到这次前来参加9.21大扫荡的东坛县的日伪军返回途径五坝乡时,打这支日伪军的一个伏击,彻底消灭这支日伪军,夺取他们的武器弹药。二是通知当地的党组织带领当地的老百姓实行坚壁清野,让老百姓把能带走的财物尽量带走,让能逃走的人尽量逃往外乡投亲靠友、尽可能地避开这次鬼子的大扫荡,大围剿;对于那些不能和不方便带走的财物,尤其是粮食棉花等大体积物资,也全藏起来;对于无外乡亲友可去投奔的那部分老百姓,就组织他们去海邗县的五坝乡避难,尽量让老百姓避过此劫,不受伤害,尽可能地避免老百姓的粮食棉花等财物落入鬼子和二鬼子之手。
这次去跟谭维藩陈慎思建议和洽谈两军联合再打一个伏击战的,仍然是胡石庵参谋长。好在谭维藩陈慎思所部跟陆一焜的游击队已经有过一次联合作战的经历,也就是九里滩伏击战;而且此时谭维藩和陈慎思也已跟共产党的游击队同时受到了卢锦秀发来的电报,也正在商量准备率部转移出去,最好能再跟陆一焜率领的共产党游击队联合起来,选择一路大扫荡后返回的日伪军打他们一个伏击。既然双方都有了这个意思,具有了这样的基础,结果双方也就一拍即合,双方也就立即就作出了部队向海邗县五坝乡转移,然后在五坝乡打一场伏击战的决定。
海邗县地处芦长根据地的西北方向,海邗县的五坝乡则地处海邗县的东南部,跟雉皋县的西北部和东坛县的西南部接壤,是一个地处三县交界处的穷乡僻壤。五坝乡的地理特点是地势低洼,河网密布,人烟稀少,大片的荒野之地里生长着茂密的芦苇,这样的地理条件无疑也就非常适合谭维藩陈慎思的部队和陆一焜丁溪桥胡石庵率领的游击队在这里打这场伏击战。此时在这片大平原的农田里,又到处都生长着浓密的玉米高粱及棉花大豆等,河岸边又到处生长着比人还高的也是非常茂密的野草,这片土地因此也就非常适合谭维藩所部和陆一焜的游击队的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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