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行动前的晚上,王易宁突然告知我,计划有变,之后的行动必须更加频繁。
“为什么这么突然地加快速度。”
“因为黑市上最近多了一个大订单,而且工人罢工被武装镇压了,接下来马上要回来挖矿了,咱们可能马上就要失业了。到时候矿井的守备也会增加,毕竟那些大人的坏心思可比我们多多了。”
每一句都是实话,只能铤而走险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每一天我都只休息四个小时,不仅每天都去,甚至一天去两三次,都是常有的事,这是为了应对接下来潜在的危机,更是为了回到外城做准备。
订单的最后交付日是8月1日的晚上,我穿上矿工的衣服,准备动手,这一次,我塞满了衣服的每个口袋,所有能塞进去的地方,通通塞了进去。
有惊无险地回到房间里,父亲意外的没有睡觉。
“博航啊,你爸我这么久以来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今天是你的十五岁生日吧,来,这是你爸最近白天打零工攒下的钱买的,我知道你喜欢吃甜的,你吃吧,我不饿。”
我把衣服挂在背后的架子上,眼泪混着奶油,味道却比哪一次都甜。
“这玩意……你是从哪里偷的!”父亲把坚硬的石头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急忙去捡。
“妈的,你有病啊!我忙了这大半个月,全他妈的都是因为你这个老东西好吃懒做,什么都不干。五年前,你一声不吭抛下我和妈妈自己去主城享福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呢?现在落魄了,被赶出来了,还要靠我?真是太棒了!你就是我见过的全天下最好的父亲。五年间,你给家里寄过一封信吗,每次我满怀期待地打开信封,等待我的都只是钞票。我知道你不擅长表达,但你真的就连一声我的名字都不愿意写吗?”
我哭着把本就破碎的血晶踩得更加残破,直到变成粉末一样的颗粒。
“你知道这些东西卖到黑市上之后会被做成什么吗?毒品!那种会让人产生幻觉的毒品,那种只要人不吸食就会逐渐变得疯狂的毒品。你知道多少人因为这玩意家破人亡吗?你知道吗?”父亲饱含着愤怒,呜咽着说。
“也许你对我很失望,但我对你也是一样。”父亲打开房间的门,对我说道。
“你出了这个门,就再也别回来。”我怒吼着说。
“我出了这个门,以后便再也没有你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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