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电影学院美术系办公室所有老师都停止了阅卷,抬起头看着两个争执的老头。
看了刘长歌的故事,长发的中年老师脸上笑意浓浓,和以前严肃生硬的“生活在帽子里的人”截然相反。这位老师不禁戳了戳在旁边倦意正浓的身体有些发福的秃顶老师。
秃顶老师努力的睁开了疲倦的眼皮,看着旁边的老友用肘戳了戳自己顿时大为一惊,记得上一次老友赞叹别人的时候还是在嘎纳电影节时,伊朗的那个不为人知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居然被中国电影界举足轻重的老友称赞,并且获得了当年嘎纳影展罗西里尼奖①。
像往常一样腊月的校考都是如期举行的,可巧不巧这两个电影界赫赫有名的人访校就顺便来到了审核校考复试笔卷的地方,找找感觉。毕竟三百多个故事总有些是有那么点意思的,而且两位中年人看了一百多份以后一直在摇头,那一个甚至坐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学校的传统向来就是为人津津乐道的,每年的校考都会有许多意外的惊喜,吉赛贝你看看这故事如何?”
吉赛贝拿起一张考卷皱起了眼睛,旁边的中年长发老师笑着又拿了回来,用英文讲述了这个故事----一个叫阿德里安的钢琴家,在梦寐以求的伯恩斯坦钢琴大赛上他功败垂成,人生跌落谷底,经过一段时间调整,阿德里成为了一名盲人钢琴调音师......
“贾,这篇故事真的让我很满意。”
“可惜啊...”
姓贾的老师感叹道,他有意搜了搜故事作者的资料,男孩家主东山省还不是一线城市,这样的学生很难从十个人六个是北平人一个是走后门只有最后三个是真凭实学考进来的北电规则里脱颖而出。
虽然现实很残酷,但贾老师还没有完全否定这个男孩的前途,毕竟这只是艺考,只是在挑能吃这碗饭的学生,有些人有天赋,有些人有幸运,剩下的人并不代表他们不优秀,只是至少他们比这即将选出的十个人少些什么罢了。
“贾,让他面试!”
“这,我没有权力,要学校高层通过才行。”
吉赛贝低下头好好想了下:“如果这个小子进面试,我愿意多给你们学院一个交流生的名额。”
贾老师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人也都乐了。
贾老师是什么人,院长都要喊声师弟,选一个人进面试又有何难,可怜的是吉赛贝这个小老头,白白便宜了学院一个交流生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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