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多年了,比沃琳大了十岁的寿卫国,还一如既往地待沃琳像带孩子一样,尤其是自十年前那次沃琳胃出血之后,他对沃琳更加细心。
沃琳无规律加班他阻止不了,他只能更加细致地管好沃琳的饮食。
没等寿卫国叫,沃琳自己先去了客厅,趁寿卫国在厨房热饼丝和牛奶,沃琳赶紧往嘴里塞了几口脆肚丝。
嘴里的脆肚丝还没有咽下去,被寿卫国抓了个正着:“实在想吃也要热一下再吃,小心吃凉的胃不舒服。”
“现在不吃了,”被抓包了,沃琳照样脸不红心不跳,接过饼丝碗,开吃,“反正明天中餐还要吃,我不如现在留着肚子多吃点好吃的饼丝,卫国哥你做的饼丝我白吃不厌。”
晚饭做好后,寿卫国会先用饭盒装出一份给沃琳第二天带到科里当中餐,科里有微波炉给大家用来热饭菜。
“再拍马屁也没有多的了,我今晚就做了这么一点。”寿卫国眼疾手快把所有没热过的饭菜都收到了一边。
不收走不行啊,沃琳明着耍赖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吃完饭,寿卫国洗碗,沃琳闲得没事围着寿卫国转,说起了这次困扰她的事:“我用了一周时间做的计划,患者竟然不做放疗了,这个计划可是我做物理师以来做的最难最完美的计划!”
“就为了这事吃不下饭啊?”寿卫国不以为然并带着抱怨,“把很难的计划做得完美,这是你的成就,患者做不做放疗,你也左右不了,你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怎么还这么想不开?”
沃琳纠正寿卫国的说法:“哎哟,我不是因为患者不用我辛辛苦苦做的计划不开心,我是觉得生命有时候真的是太无奈了,刘一舟说,患者做化疗要四万块钱,这个放疗计划得六万块钱,加起来十万,农合给报百分之七十,可还是拿不出剩余的三万,所以患者就选择了花钱少的化疗,放疗不做了。”
说到这里,沃琳的情绪又有些低落:“而且,还不只是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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