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喜雨手下四大马仔,也是四大心腹,浪子、渣渣、刀仔、屠夫。浪子精明干练,又擅使一手蝴蝶刀,是叶喜雨最得力的帮手。
渣渣见浪子跑来,喜叫道:“哥!浪子这小子来接你了!”
喜滋滋的跳下车,疾步打开后车门。
叶喜雨一拍大狗,那巨犬扑棱一声,跃下车去。叶喜雨随即下车,白锦衬衣,长身玉立,风度倜傥。
浪子大步奔将了过来,眼中泪光隐隐,人未至,大叫道:
“大哥!”
店门前伫立的三四十名马仔神色激动,齐声高喊:“三哥!”喊声震天动地,整齐划一。
浪子大喊一声:“大哥!”飞扑过来,一把紧紧抱住了叶喜雨。
德叔下车,脱下白手套,一马仔跑来泊车。马仔又齐喊:
“德叔!”
德叔是老江湖,经验十分丰富,一见这阵势,便知好像是浪子带人收下了夜店,心中诧异之极,他事前可一点都不知情!
浪子哽咽道:“大哥!”他这一声“大哥”,闷在喉咙里,额前长发飘拂,泪光莹然,紧拥三少,两行眼泪早已夺眶而出。
店门前七八名马仔背转身,擦抹眼泪,小声呜咽。
叶喜雨重情义,对手下马仔宽厚、仁义,他贵为利群之尊,击毙风琴怪,一人却独揽下了所有罪名。
这世间只有小弟为大哥抵罪,哪有大哥为小弟挡刀的?
尤其是浪子等人,心中更是愧疚。
三少身陷牢狱,这一年来众兄弟们度日如年。一众马仔也皆悔恨、自责无比,在其它帮派面前都觉颜面扫地,抬不起头。
此情此景,德叔焉能不心中发酸,他看着三少从小一点点的长大,早就视若亲生一般,三少啷当入狱,瞧着顶爷整日里唉声叹气,他心如油煎、刀扎,每日盘数日子,今天三少出狱,还差二天,就是整整400天了。
众兄弟呜咽、抽泣。德叔感伤,也禁不住老眼婆娑。
叶喜雨俊面含笑,拥住浪子,一只手掌在他背后轻拍,笑道:“好了,好了,以后兄弟们又在一起了。”
渣渣嘿的一笑,擦着眼泪,叫道:“兄弟们,今天三哥出狱了,咱们不要哭,大伙儿应该高兴才是!”德叔呵呵一乐,大声道:“对对对!三少回来了,兄弟们应该开心!高兴!”
渣渣叫道:“笑起来!笑起来!”
他一起哄,马仔们破涕笑了起来,吩咐大嚷:“是是是!”
“高兴才是!”
“渣哥说的对,高兴才是!”
渣渣叫道:“别他妈的娘们似的,掉眼泪了,晦气!”众马仔纷纷大笑了起来。
浪子也笑了,伸手抹了下眼泪,含泪笑道:“大哥!”叶喜雨扶住他肩膀,嘴角噙笑。
渣渣大声道:“哥,请!”手向夜店一伸。
浪子也笑道:“大哥,请吧!”叶喜雨什么都没说,但浪子却觉得他比说什么都好。
三少轻轻咳嗽了一声,纸巾沾唇,向夜店瞧去。
只见阳光下五层高的建筑,金碧辉煌,鎏金大门,金光闪耀,气势恢弘,仿佛就像皇宫一般,不由赞道:
“不错,好气派的一家夜店。”
见他满意,浪子、渣渣等人十分高兴,连声道请。
那红毛大狗向前一纵,一窜而出,精神抖擞,泼辣辣地一抖皮毛,打了个盘旋,瞧着叶喜雨,摇着尾巴。
四人向夜店走来。店门前马仔欢呼起来:“三哥!三哥……”
叶喜雨向一众弟兄连连点头。
渣渣笑道:“哥,大崩牙名下夜猫被罚没的51%的股份,我们已经拍到手了。张大律师和政府部门有过交涉,允许我们在过户手续办妥前,可以先试营业。嘿嘿,本来打算赶在今天晚上开张营业,为哥接风。可他娘的,紧赶快赶,还是晚了他娘的一步!”
浪子歉然的道:“是啊,大哥。”
叶喜雨眼里含笑,向两人瞧了一眼,说道:“无妨,按进度来就可以了,接不接风的并不重要。”三人边走边说。
渣渣接着道:“哥,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大崩牙老婆、儿子名下的股份,我们也用不着通过增资扩股来稀释他们的股权啦!屠夫那小子亲自跑了一趟,那婆娘眼亮,已经把她们母子各占的15%股份,都转给我们了!
嘿嘿嘿,到手了!哥,那婆娘他娘的还做梦,说想哥有空能见她一面。嘿嘿嘿。”八字眉一陡,奸笑了起来。
叶喜雨含笑不语,不置可否,沿店门前的台阶,拾阶而上,左右张了张,忽道:
“他们两个呢?”
浪子知他问的是谁,忙道:“刀仔、屠夫他们马上就来。”说着眼睛一斜,向德叔瞧了一眼。
刀仔是德叔的儿子,德叔也只有这么一个独子。
德叔跟在后头,皱着花眉,脸色大是不愉。
刀仔、屠夫都是三少的死党,三少出狱,那两小子不显身,本大为蹊跷,可德叔此时心不在此。
他下车就瞧出这帮小子收下夜店了,听渣渣如此说,知是通过政府拍卖,合法取得大崩牙名下夜店的股份;屠夫出马,大崩牙老婆的股份,那肯定是恫吓了。这都没什么,让他芥蒂的是,这帮小子拿下夜店,他和顶爷蒙在鼓里,事先毫不知情,而且还居然窜通了张大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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