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哟……”
……
“唉呦呦……”
茂密丛林里的一小片空地上,不时传出一名男子的呻吟声。
这男子仰面朝天,赤裸着上半身,腰间只围一圈白色浴巾,四肢胡乱摊开着。
最为特别的是:男子面门上赫然杵着一个黑色花盆,花盆中几根干枯的野草,在微微山风中来回摇动。
“唉哟哟……”
意识到呼吸不畅,沈焰无力的抬起手,将盖在面门上的花盆推落。成片亮光立即填满沈焰的眼球。
沈焰下意识闭紧双眼,待呼吸喘匀后缓缓将上眼皮张开……
“这是哪里?怎么回事?”
“哪里冒出这么多大树?”
……
沈焰猛得一惊。差点直接从地上坐起来。“难道我从楼上掉下来啦?”
“……”
沈焰看着扣在一旁的花盆,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可能。
“我不会是死了吧?”
“我不会他么真死了吧?”
……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中,沈焰双手抱头又捶胸顿足起来。“欧——不——”
“这是哪个该千刀的,到哪跳不行?为什么偏要到我头顶上跳。跳就跳吧,你晚个一分钟半分钟再跳就不行吗,就不行吗?非得掐着时间跳……”
“还有哪个丢花盆的。国家强调过多少遍了,严禁高空抛物,严禁高空抛物,你的猪耳朵被驴踢啦?你特么也不想一想,那么高的楼,这么大的盆,丢下去下面的人还有活吗?”
“你是抛物一时爽了,有想到我吗?”
想到这些,沈焰不免一把鼻涕一把泪来。
……
“等一下。”哭着哭着,沈焰忽然意识过来。
“特么我只是把头伸出去了,我整个身体还在窗户里面呢,怎么可能会掉出去!”
意识到这一点,沈焰眼中立即闪现出希望的亮光。
在反复确认,自己当时确实只是将头伸出了窗外的事实后,沈焰这才冷静下来。
“如果我没有掉到楼下去,那我应该是在房里。……那这些树是怎么回事?”
“对啦!”
沈焰一拍大腿,兴奋的从地上跳起来。“我是在做梦!”
“在做梦!在做梦!我特么是在做梦!”
“啪!啪!啪!……”沈焰抡起两只蒲扇一般的巴掌,轮番给自己脸上来了几下。
见没什么变化,沈焰干脆一鼓作气,连续给自己来了十多下。
轮完之后,沈焰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沈焰捂住当场就肿了起来的脸吐槽道:“怎么特么跟电视里说的不一样?不是都说不疼吗?”
见轮巴掌不起作用,沈焰料想一是因为自己伤势过重所以处在昏迷当中的原因。
“那么最大的可能,我现在应该是在医院。”想到这里,沈焰扯起嗓子大声呼喊起来:
“医生,医生,快来救我!”
“护士,快来救我!”
沈焰觉得自己在梦里这样大声呼喊,没准身体也会跟着这股意识一起喊起来。
好哭的孩子有奶喝,这个道理沈焰还是深刻明白的。
住院是需要花钱的,沈焰也深刻明白这个道理。考虑到这一点,沈焰又补充起来:
“医生给我上药,上最好的药,我有钱!”
“快给我上最好的仪器,我有钱!”
……
可是喊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自己身上也没有任何被关怀的感觉。
沈焰直喊得口干舌燥,而且由于用力过猛,之前喝进肚子里的烈酒一下子倒灌出来,差点没把自己呛得昏死过去。
顿了顿,沈焰想到了自己的富婆大长腿。
“娜娜,娜娜,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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