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怀里抱着一个少女,已经断了气息的少女,她很轻,轻到我抱着她都不会有什么负担。
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我已经不知道我该去何方,但我知道绝不能让这个尸体留在这里,就算腐烂也不应该在这里腐烂。
现在的人,路上见到一只惨死的小动物都会找个铲子在一个地方埋了,但是对一个人的尸体往往趋之若鹜。
我也是个小姑娘,为什么要受这种罪!
我沿着高高的城墙走着,这里夜晚的城墙并没有守卫,城墙也只是在战争时期所用的,现在也不过是一个装饰。
扔到河里吗?这样尸体会充分吸水,然后变的臃肿,再从水里浮起来,难以想象这个姑娘在死后这个样子。
这个时候我也许可以回忆些宗教相关的,当然也只是回忆前世,这是一个外乡人,死厚葬在异乡。
不得不说民俗情结给人的影响很大,回忆了一下前世,我好像也是死在异乡。
如行尸走肉一般走着,她躺在哪里就像一个睡美人一样。
好几次,我感觉一个亲吻就可以唤醒她。
晚风飕飕的吹着,我来到一处怪异的森林,这个森林里有一个又一个孤零零的土堆,有一个的土堆是新的。
乱葬岗吗?魔法里是存在幽灵的,我能否在这里遇见鬼魂呢?然后再问问他们为何在这里。
结果是我的一厢情愿,这里并不是什么乱葬岗,这里是规整的墓地,虽然没有墓碑,甚至可能没有棺材。
归于大地,似乎是每个农耕社会的共同愿望,奥多兰并非海洋国家,落叶归根被大多数人接受。
埋在这里,就算是异乡或许也没什么问题。
我将少女放在一旁的书上,她只不过皮肤白皙,在月光下也应该是这样。
好像睡着了一样。
能量的爆破足以弹飞泥土,制作一个足够一个人躺下的空间,我将少女放了进去,连个草席都没有,太潦草了。
我到埋完之后还在怀疑刚才的一切是否是真实的。
死者无法复生,就算是魔法都无法让一个已经死的人活过来,就算位至贤位都做不到。
也许只有仙术才能让一个死者复生吧。
很遗憾,母亲的藏书中没有有关仙术的任何记载,仙术只存在东方蓬莱诸国,而且属于各各门派的机密,只有内门子弟才有可能接触到。
出书那更不可能。
就这样堆成了一个小山,意识到这个山的下面有一个尸体,我就感觉很不真实。
到头来我什么都没就到,深深的无力感袭来,不过很快,随着一阵马蹄声,我瞬间从伤感中反应了过来。
这个时候出现冲向这里的马蹄声,究竟是何种的好事之徒才会在这个时候抵达这种地方?
结合刚才我这个大胆的小贼,偷偷溜入一艘他们不想让人发现的船里这件事来看,恐怕真相也就浮现了出来。
冲我来的,这个时候不跑就赶紧有些不识相了。
正所谓慌不择路,我直接钻入了这附近的地下道出口,这里面的味道确实可不算好闻,我只能照着我在表面城区的记忆来判断我现在的大概位置。
谁实话我去那还不太清楚,反正先躲过这一群追兵为好。
沿着污浊的下水道向深处走去,我疑惑的是这里竟然有照明,我还担心为了防止和沼气反应爆炸而不点灯的,明明生在魔法时代,为何还要如此缺乏想象力。
这是魔法灯啊。
偶尔有几只和我小腿般大的老鼠跑过去,说实话看到这样的老鼠挺让人害怕的。
其实我并不畏惧黑暗,反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更令我安心,像这样忽明忽暗的灯却令人心烦意乱。
我很确信我已经躲过了追捕,但是我现在的处境是,我好像迷路了。
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找到了一个井盖就往上爬,每次掀开都是一个我陌生的地方,有些还掀不开,还有一次我掀开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在附近,我悄悄的缩了回去。
现在还是躲在这里一会吧。
不知道是什么魔法通风效果,我没有在这如迷宫一般的下水道闻到沼气的味道。
魔法,很神奇吧。
但是如此的奇迹,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手里生命的流逝,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魔法都没有办法让一个真正死的人复活。
一旦一个人死了,他的所有状态都锁定在了那一刻,再也没有未来;就算是亡魂也只不过诉说自己的过去。
没有了未来,“复活”的也不过只是一个机器罢了,一个再也没有奇迹是人偶罢了。
仙术吗?虽然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恐怕仙术也无能为力吧。
不能在想坏事了!越想越气!!
“你是谁,怎么到这里了?”在深处的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
“呃...我迷路了。”
“太奇怪了,为什么最近一直有外人到这种地方?”是一个青年,已经把阳光写在脸上了,黝黑的皮肤和粗壮的手臂,“我送你出去吧,你想去那。”
怎么可能,我现在感觉今晚还是待在这里为好。
“呃呃呃,不必了,不必了,我学校布置的作业我找点蘑菇。”
这理由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虽然我在装傻傻笑是不是还太可疑了?
不是,他寄吧谁啊?我在这里为啥还要征得他的同意啊?
复杂的程序在我的心里发酵,一时间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圆场。
“呼,什么学校的作业还有这样的。”他双手叉腰,叹了一口气,“你现在不想出去对吧,你饿了吗?”
于是,你就问一个外人这种问题么,不对,这甚至都不算是问题,而是陈述事实。
好巧不巧,我的肚子这个时候也发出了悲鸣,这几天每没一天好好吃过饭的。
悲伤过后人还是要活着的。
感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得瘦个几斤,这可太惨了。
“有点。”我优雅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那热情的青年也是一笑,立马就大步向前,我跟着他走着。
“我叫保尔。”
“哦,您好,保尔先生。”
“不过你是个姑娘还是个男孩?”
“不好说,现在处于男孩女孩的叠加态。”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太懂,感觉泥像个女孩,穿这衣服干啥,你是外国人吗?”
“呃呃呃,是的,我外国交换生。”
他的眼里还是充满了疑惑,因为留学生一般都去水晶宫吧,谁会到这种地方留学啊。
不过好在这地方还是有些贵族学校是愿意招收留学生的。
他也不在问什么了,看起是有效了,这下只要跟着他走就可以吃点东西了。
应该不至于是无法分辨出原料的粘稠类的食物吧。
带着怀疑,紧张以及一点期待,迈着小小的步伐跟着眼前这个男人。
随着逐渐的深入,却发现数条早已不再使用的旧倒,周围的环境也渐渐的出现了生活的气息。
“这里是那?”
“我们这些人就住在这,你不喜欢你可以走。”他有些愠怒。
“我只是有些好奇。”似乎是问道不该问的了,不过住在这里多少有点颜回之姿了,“没事,你们这还有剩下的床位吗?我来可以在这过夜吗?我可以付钱的。”
就在我掏出装钱的袋子时,保尔却换了一种表情,这样的表情可是十分开心,重重的砸了一下我的肩膀。
怪痛的。
“不用不用,你把钱收起来吧,这里人都挺好的。”
听到了开始出现人们的谈话声,气氛也在逐渐的升温,知道刚才,我已经看到这一个宛如广场的地下世界充满了人烟。
这里大概是五六条水道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空间,穹顶是红砖和拱顶,这样的结构很适合支撑。
不过不排除用了魔法水泥。
这里显然被改成了食堂,这里已经没有了污水,干干净净。
我似乎感受到了,这个地界之上似乎是几十年前因为战争而摧毁的老城区,这里也被改成了防空洞,准备应付将来的空袭。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空袭的概念,这就要问神奇的Mg了,不管怎样,至少这个地方是绝对坚固的。
我在第二层,这共三层,分布在圆柱型空间的各各表面上,入口则是是一个巨大的半圆刑通道。
光是看在圆柱柱面上的半圆形孔洞就感觉十分的磅礴大气,下到第一层的话如果是水流直接留下去就好,可人万万不可这样做。
你亲爱的牛顿力学在异世界同样适用,不过在这一旁是有一个金属指的楼梯,我看起来像是消防逃生通道。
这样的楼梯很坚固,才在上面甚至松动感都没有,这个时候人已经很少了,不过就在我逐渐的靠近下面的时候,便听到了剧烈的争吵声了。
“我们再这样下去,是养不活这里的!”一个人歇斯底里的大喊。
“住嘴!”另一个似乎是老者的声音。
“你总是在收留那些不相关的人!!”
“我们本应该就这样!”
“你这样下去我们都活不下去!”
我总算走了下了,争吵爆发在一层的其中一个下水道入口中。
只见到半圆形的入口下,两个人正在争论,一位老者,虽然气定神闲,但是也可以从眼中看到烦躁与愤怒。
另一个人抓耳挠腮,弯着腰红着脸,头发虽然白了,要比老者年轻的多。
他在愤怒的对老人大喊,老人只是冷冷的瞪他一眼说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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