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上的活人不止三人，但也不只有活人。
演出一结束，那些厉鬼就开始活跃起来了，谢乐言只能抓着陈巧冰狂奔，一出大门就迎面撞上那双头鬼影！
这一次谢乐言没有按下黑键，因为黑键对同一只鬼使用多次，会有概率失败。
失败的概率随次数和鬼的恐怖程度而定。
谢乐言没有犹豫，朝着它甩出一把香灰，还没等香灰落地，手中鬼水扑出，将香灰完全黏在它的身上。
双头鬼影在香灰和鬼水的共同压制下，一时间陷入了停滞。
两人趁机逃走。
只要自己没有解决复苏问题，和一只厉鬼硬拼永远都是下策。
通过取巧的方式逃避厉鬼追杀，才是现在的谢乐言最看中的方式。
刚下楼梯，两人准备进去，却发现了舞台之上那只白色的会分裂的厉鬼已经将整个舞台完全占据，并且还在分裂！
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过去，但是后面还有双头鬼影在追杀，看完戏的鬼也逐渐活跃起来。
不趁早离开是会被鬼包围的，可这个时候自己能去哪呢？
陈巧冰喘着粗气，看着舞台上那数量不断增多的白色厉鬼，向谢乐言提议：“去那个收账老人那吧，他不是在这收账吗？这种情况，他应该可以应对吧？”
没错！陈巧冰这么一说让谢乐言茅塞顿开，虽然有风险，但是风险概率应该不大。
“走，换条楼梯。”
两人从另一条楼梯上再次回到二楼，并找到了那扇门。
那个老人正好站在门口，似乎实在等待谁。
见到两人的到来，那个老人缓缓抬起了右手，眼中闪出一抹凶光，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一声怪异的惨叫响起，谢乐言陈巧冰猛地回头看去，那双头厉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
此时它的脖颈被一股黑气捆在一起，身体悬在半空中。
看来是那个收账老人救了他们。
老人的左手抬起，青色的鬼域开始蔓延，周围的建筑在缓缓消失，那双头鬼影也是一样，被青色的鬼域驱逐了出去。
这至少也有四层了吧。
谢乐言不禁感慨，民国时期的驭鬼者随便一出手都这么强。
在青色的鬼域之中，只有那扇没有红绳的大门依然存在。
老者见鬼域已经形成，转身走进了房间，但没有关闭大门。
这代表他并不拒绝两人进入他的工作室。
“走。”
陈巧冰还沉浸在青色鬼域突然出现的震撼之中，谢乐言提醒一声她才缓过神来。
走入房间，关上房门，这里阴冷的气息依然存在，但这个老人对于二人已经不再是恐怖的存在了。
“他没嘴，能进行交流吗？”
陈巧冰小声说着，谢乐言没做回答，缓缓来到了老人的面前。
他上一世成为异类之后就一直在寻找民国的残留，可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这一次，面前这个老人就是民国人，自己可是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呢！
“老先生，能谈谈吗？”
谢乐言尽可能恭敬一点，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更何况自己还是寄人篱下的状态。
“知道一些秘密，你愿意留在这个剧院吗？”
老者说不了话，但是他却操纵黑气在空气中写出一行字。
不如说的更直白一点——自由换秘密。
这种不值当的交易，谢乐言可不做。
“老先生打扰了。”
主动权在对方手里，谢乐言只能拒绝与其交易。
那个老人见谢乐言不愿做这笔交易，脸上依旧淡漠，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某个时机的到来。
至于是等到剧院鬼潮消失，还是等到下一名愿意做这笔交易的驭鬼者到来，就不知道了。
“老先生在现实世界里还有亲人朋友吗？我可以帮你带个信。”
顺着他的亲人朋友，谢乐言还能查到一些线索，只是这名老者怎么可能看不出谢乐言的想法？
老者没有回答谢乐言，似乎是谢乐言不做这笔交易，他就不会把秘密和盘托出。
“那老先生怎么称呼？”
“驯鬼者。”
老者倒是不介意报上自己的外号，估计也是觉着外面也没几个认得自己的存在了吧？
驯鬼？
这和驭鬼虽是一字之差，但是意义可是天差地别啊。
“民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谢乐言待在墙角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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