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黄泉路上你莫要回头!”
只见老爷子一声断喝,声音如同洪钟,回荡在整个法场之中,热闹的人群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噗”
老爷子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然后把含着的酒水喷到手里握着的鬼头大刀之上。
随后,老爷子伸手把跪坐在面前犯人身上的亡命牌摘了出来,一把扔到了地上。
随后举起了手里握着的大刀,刺眼的阳光照在刀尖上,映射出一抹寒光,口中大喝一声。
张三安看见老爷子的表情非常严肃,让三安想起了老爷子在平时杀猪的时候平静表现与这时一模一样。
随着寒光猛的一落,一颗圆滚滚的脑袋就滚落在地上,血液顺着脖颈流了一地,失去脑袋的尸体慢慢的栽了下去。
张三安看着眼前面目阴狠的老爷子,这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平时杀猪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这杀人之时都毫无波澜,更何况是这些牲畜呢?
“他奶奶的,老爷子可真狠啊!咔嚓一下这脑袋瓜子就砍掉了,这可比杀猪时候厉害多了”
陈宇站在人群之间突然感到一股凉气,但还是充满兴趣的点评着刚才的行刑场景。
周围的群众看着这一刀的落下,老爷子如同行云流水的操作赢得了群众的一致认可,三安想仔细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却发现不管贴的有多近都没有办法听见任何一点声音,虽然声音嘈杂,但是却始终听不清楚究竟说了什么。
站在尸体前面的老爷子甩了一下手腕,刀上面的血液随着翻转都甩到了土地上,随后往场下大步走去。
三安第一次发现老爷子年轻时候,眼神里颇有几分狼顾之色。
正当张三安盯着往下走的老爷子的背影时,老爷子侧过脸,眼神仿佛不经意的扫了他一眼,顿时他浑身发寒,动弹不得。
好在只是看了一眼老爷子就回过了头,张三安也不确定老爷子是不是真的能看到自己。
如果说真的说老爷子能看见自己,那是不是说明老爷子不是个简单的人。
正当张三安想跟上去看看老爷子去干嘛的时候,眼前突的一黑,跟刚来的时候一样,无尽的黑暗中他只能听见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
只不过三安耳里这次听见的,竟然是老爷子的声音,他听了多少年老爷子的声音,他绝对不可能认错。
“午时三刻吉时到,断斩人头不留情!”
听见这句话的张三安浑身一颤,一种源自血脉的情感迸发出来,浑身燥热无比,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从他的身体里游走。
“啊~”
张三安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双眼睁开了一条小缝,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到了库房里,刚才的一切就仿佛是他做了个梦。
咦,刚才那么真,难道真的是假的吗?
我没准就是个万古的修炼奇才,刚才我被老爷子醍醐灌顶了,马上我就能当个陆地神仙了。
张三安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然后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幸好库房里除了他自己外没有别人。
这时候他注意到地上之前掉落的鬼头刀,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原先锈迹斑斑的大刀之上,如今却变得银光闪闪,好不威风!
上面迸发的寒气,刺着三安的面庞,张三安用右手举起了明亮的大刀。
突然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能用一只手举起刀了,之前他两只手才勉勉强强拿起来,难道是?
正当张三安思考自己身体变的强壮是否跟刚才的梦境有关时。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延的青.....”
一股不合时宜的声音从三安的裤兜里传来,三安手忙脚乱的把大刀放到了柜子上,然后掏出了兜里的诺基亚小金刚,然后点击了接通按键。
电话刚一接通,另一边就传来了一个年迈的声音,光听声音就十分的温和,让人心生好感。
“喂,小三安,明天来孙爷爷家杀猪别忘了,这次是你第一次下手,你动作麻利点,让村里人看看你的手艺,也好继承你爷爷的屠夫铺子”
张三安听着孙爷爷的絮絮叨叨,并没有感到不耐烦,他心里清楚,村子里并不是只有爷爷一个屠户。
只不过自从爷爷开始干这行之后,凭借高超的手艺和略低的价格,让村民都乐意找他来宰杀牲畜。
随着三安爷爷的去世,其他屠夫这几年又干起了这个行当,而三安年纪轻轻,也没人愿意来找他这个毛孩子做这种生意。
这三年的时间,三安每天日复一日的练习刀法,每日不停的切野果,生活需要的钱财除了爷爷留下的几万块平时杀猪攒下的钱,就剩下了夏季跟着村里人进山沟子里采摘山珍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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