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是个有大局观的人,昨晚的出手已然让她手上占满同胞的鲜血,这是一份无声的罪孽。
她一直默默一个人静静背负着。
麦薇儿想通这点,松开了手,放弃了这个想法,如坠冰窟:“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可那是我爸,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面临这种即将再次失去至亲的绝境,方寸已乱,无助使她处在崩溃的边缘,泪落丛间,谁才是希望的曙光?
“你怎么不和我说?”杨光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直接往别墅外走。
“你这是?”麦薇儿泪眼朦胧。
“找你爸去。”杨光罕见的严肃,可是走了几条街,他又停下不走了。
“?”
“我不认识路。”
麦薇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有这份心,自己很感动,真的。
可是丝毫感受不到他身上有什么惊人的能量,去可能是送死,太危险了,回去吧。
“上车,我寻思着,我爸他们的机构办事效率太低,也许主动出击才是上策。”玛雅终是无法坐视不理,开着她爸的豪车,停在了两人身侧。
麦薇儿再次被感动,道了一声谢后,完全没有犹豫就上车了,而杨光却是没有让他上来。
车往着城外的方向行去,经过了查尔的家,玛雅似有感应地朝那二楼阳台望了一眼。
“怎么了吗?”麦薇儿问道。
“有种胸闷的感觉,可能是之前的伤一直困扰着我。”玛雅柳眉频蹙。
“是昨晚吗?”
“不是,半年前的沉疴。”
她收回目光,车转向了另一条路口,没有停留。
而在查尔的家,早先一步,特普哈斯火速赶来时,一进客厅就被当头一棒,敲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冰冷的地上,感觉头湿漉漉的,伸手一摸:“查尔,你搞什么飞机,我头怎么流血了?”
他看着血淋淋的手,脑袋瓜蒙蒙的。
“死胖子,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特普哈斯觉得声音有点熟悉,刚要坐起来看看是谁,一只黑色的蹄子猛地踩向他的胳膊。
只听喀嚓一声,骨头当场碎裂,胳肢挤压爆裂,溅出一泼鲜血,在袖子遮掩下,一道裂痕撕裂到小臂,皮肉倒翻,触目惊心,惊悚无比!
长长的一节左手臂扭曲向外弯折,完全变形!
特普哈斯倒在地上痛苦地敲打着那只蹄子,拼了老命想让它给挪开,身体突然间的剧痛使他双目圆蹬,哀嚎痛叫,险些昏死过去!
那只黑色的蹄子碾了两下才收起来,对一旁吓得抱头蹲地的查尔,命令道:“才一下就让这死肥猪快挂掉了,不行,我现在太强了,换你,上,给我往死里揍!”
查尔抬起头想拒绝,可是驴怪的气息太过恐怖,一个瞪眼,就让他肝胆俱裂,再也无法生出一丝一毫的抵抗。
“区长,不要怪我了,都是你平日里不把别人当人看才会招来今天的祸端!”查尔闭着眼睛一拳一拳打在特普哈斯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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