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路上,禹长吁短叹,痛恨自己没能够完成父亲的遗愿。雨淅淅沥沥的的落下,仿佛是老天在痛斥着禹的无能。就在这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如同闪电一般划破了夜空,禹的儿子在十月怀胎下终于出生了。禹还没来得及喜悦,就听到了接生婆的惊呼:
“夫人!夫人!来人呐!来人呐!来人呐!夫人死啦!”得子之喜和爱妻离去之痛另禹一时接受不了,愣在了原地。两位差役看到了禹呆呆地站着不动了,开始不耐烦的推了推正在发呆的禹:
“行了吧,快点儿上路,别把事耽误了。”
这下推搡让禹又回过了神来,随之,爱妻离去的痛涌进了脑中,禹感到痛不欲生。本就壮硕的他用力一挣,木质的枷锁应声而断。他用力的推开了还想阻拦他的差役,冲进了家门,只见到了涂山氏未阖上的双眼,其中还带着深深地思念与不舍。禹几近癫狂,抱住了爱妻的尸首失声痛哭。不只是错觉还是什么,雨随着禹的恸哭变得越来越大。不,这不是错觉,雨声不断地从淅淅沥沥变成了哗哗啦啦,在慢慢的变成了倾盆大雨,锤击着禹的小木屋,使其变的摇摇欲坠。而雷声也突然响起,仿佛是天地都在同情,雷神在怒吼,雨神在咆哮,痛斥着命运的不公,苍天的无情。禹的木屋在暴风雨当中如同一条大浪当中的小舟一般,而小屋也在两位差役推门而入的同时终于应声倒下,还没等两位差役骂骂咧咧的站起,水盆大小的闪电应声劈差役在下,两位差役在一瞬间内华为了枯骨。接生婆跑了,差役死了,只剩下一个禹抱着妻子的尸体在雨中痛哭
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差役的死,妻子的离去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感知不到冰冷的雨滴打在身上,他感知不到粗大的房梁砸在自己的头上,鲜血流过眼睛,与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了一起,滑进了禹因为呆滞而张开的嘴里。一夜的暴雨结束了,到了清晨,太阳重新升起了,晨曦重新照进禹的眼里,他终于又回过了神来。他已经哭干了泪水,也不再悲痛了,但曾经那个充满朝气并且精干的禹早已经死于雨夜当中,现在的禹已经感受不到自己曾经如同烈火一般跳动的心脏。哀大莫过于心死,禹放下了妻子,无神地走向了d新生的儿子的襁褓,如此雷雨交加的夜晚,脆弱,的新生儿想必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吧。等到拿到儿子和妻子的尸首聚在一起,我就自我了断随他们一起去吧,什么洪水滔天,什么天下苍生,我所珍视的亲人全部都离我而去,这个没有我珍爱的人的世界,我守着又有何用。禹心想着。走去的过程中,他又看到了两位差役如同干柴一般的枯尸,禹苦笑:
“这下是真的死罪了,算了算了,我禹没能够完成父亲的遗愿,没能保护好天下苍生,没能守护好一生挚爱,但如同一条臭虫一般死在这儿又有谁能知道呢?谁会去关心呢?还是等待下一波的差役,死在了天下苍生面前,也算是给天下一个交代吧。”
但是当他来到儿子的襁褓之前时,禹的嘴因为吃惊而足够塞下一个鸡蛋。于雷电风雨当中度过一个晚上,布质的襁褓早就应该湿透了,但是儿子的襁褓却十分干爽,竟然没有粘上一滴水。按理来说,就算没有淋湿,倒塌的房子也应该会把小婴儿压成肉酱,但是更加神奇的是,木屑碎块好似被弹开了似的,散在襁褓的周围,而小婴儿却安然无恙,正于襁褓中睡觉,红润的小脸透露出生气。禹充满死寂的眼睛重新映发出了对于生的追求。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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