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的餐桌。
“爸爸，我来帮忙。”
“不用了，你去坐着吧。”
辜宥辛听话地坐回椅子上，望着爸爸端过来的饭菜。
“老公。”
辜林转头一看，唤他的是在厨房里忙碌的妻子孙昕。
“老公，你昨天几点回来的？我完全没有发现呢。”
辜林唇边浮起了微笑。他的皮肤有些泛黄，是不健康的焦黄色，嘴唇血色惨白。
“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你生病了吗？”孙昕炒着菜，时不时地望向辜林。
辜林粗长的手指不自然地戳了戳餐桌上的盘子，“没有的事，我好得很。”
一口气讲了一串谎话。
“对了，你昨晚和谁在一起呢？”
“一个老朋友，你不认识。”
一家人于是用起了早午餐。
安静用餐时，客厅里传来电话铃声。辜林反射一样跳起来，几分钟后走了回来。
“是谁打来的？”孙昕担心地问道。
“学校里打来的，没事。”
辜林心不在焉地吃着饭菜，他没想到这么快警察就开始找到自己，也在预料之中。
辜林开车来到合边中学，校门口停了一辆警车和一辆吉普车，心里咯噔一声，这是五年后警车再次来到这里。
校长办公室传来一阵谈话声。
“这正准备组织老党员慰问的，就发生这种事......”
“他在学校多少年了？”卿哲问道。
“整整四十年。”
“学生们都怎么评价的他呢？”
“他带的每一届学生都很喜欢他，勤勤恳恳的。”校长孙树洲摸着胡茬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他与各位老师的关系呢？”
“老师？黄老师与新来的老师们可能不熟，只有旧一批的老师们熟悉，那时大家关系都挺好的，没发生过什么争执。”
“那麻烦孙校长给我一份与黄明华共事过的所有老师的名单。”
“小杨，马上去档案室把与黄明华老师共事过的所有老师的名单调过来。”
一杯茶的功夫，孙树洲把名单递到了卿哲的手里。
“好的，感谢孙校长的配合，有事我会再联系您的，打扰了。”卿哲起身与孙树洲握手辞别。
回到局里，卿哲拿出孙树洲给的教师名单，期间一共有六十七名老师，其中与黄明华带领同一届学生的有二十五名，黄明华是高一六班的班主任，任职的时间是2005年，等等，2005年，合边中学，高一六班。
卿哲的眼睛突然像星星闪烁了一下。
“小杨，你还记得2.11案子吗？”
“......你是说？”
“2005年2月11号。”
卿哲从资料柜里取出2005年重大案子的归类档案——“2.11合边高中女尸案”——
“姓名，年龄，住址。”
“余瀚洋，十八岁，合边县青年小白街24号三单元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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