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湖学校坐落在水乡间,这里水网众横,地势平坦,周围大多数农人靠着养殖渔业和种植业为生,周围全是水塘河流,岸边都种着柳树,所以周应老爸初次来到这所学校工作,便把这里命名为柳湖学校。
没错,周应老爸是这里的建立者。
不过周应老爸不姓周,甚至周应也不知道自己老爸叫做什么名字,他是跟着妈妈姓。从周应出生后有记忆时起,便没见过爸爸,周应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到底是失踪了还是死亡了。
因为总有人说他乘坐的飞机在海上坠毁了,至今都没有找到机组残骸,妈妈也来不再自己面前提起他,这还是周应从某神秘人口中得知的消息。
说起学校建立之初,夏老师还是自己爸爸的学生,这是夏老师对周应说的。他在这里担任化学、生物的教学。现如今,十几年过去了,自己的老师离开了,夏研心又回到柳湖学校坚持着教书育人的使命。
在柳湖学校1公里远的地方,有一座山丘是周围,为数不多地最高山,一到夏秋交际上面便满布金黄的水稻。周应心情每每郁闷时,便带上阿威登山,在山顶有一处破败地亭苑,站在里面,一路眺望出去,个个柳湖镇地景色都尽收眼底。
山顶上,能够看见远方的云海市,每每眺望时,他总要看很久,很久。云海市的空中大厦相互连接着冲向云霄,各式各样的公共交通工具霸占了许多的云彩。他不知道哪里为什么要设计成这个样,颇像个牢笼。
可很多时候那个牢笼又让他觉得特别痴迷,每次和妈妈去城里医院,都能见识到形形色色的人和物。更不用说那些高度智能化的机器人,能够在大街上悠闲自在执行接收到的指令,他时常想着去体验操控机器人是什么感觉。
而到了乡下的柳湖镇,除了每日枯燥的生活、无趣的学习和固定的师长、同学、朋友以外,他始终接触不了什么新鲜事物
到了这周六,学校放假。
周应搞不懂为什么学校是这样安排时间。才开学一天,去报了个道,好不容易认识一些新同学,特别是那位和自己名字是同一个“应”字的女孩。还没看够几眼,便又分开了,要再度过这煎熬的两天才能看见她。
周应一个人躺在床上,闹钟被丢下书桌下面,吵吵闹闹的提醒着他,已经11点了。得起来预备午饭,可他总是胡思乱想的想到,阿威妈妈为什么每个周末都能把午饭准备好,然后看着阿威,然后再出门上班。同样是单亲家庭,为什么阿威家的妈妈总是能做到应该做的,而自己妈妈却对自己向来都是不管不问。
洗衣服,做饭,做家务,甚至是在课业上,自己的妈妈也没有多过问一点。
他印象里妈妈总是忙着自己的事情,一会儿飞到某个城市见领导,一会儿飞到国外考察项目,永远三天两头的不见人。
还好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学会了照顾自己。冰箱里还有昨天吃剩的饭菜,看来昨天妈妈是吃了晚饭才出去的,还剩一些,就只好自己热一热就对付了。
还有,他不理解为什么妈妈是随时一个电话就会离开的人。她这样风风火火的性格,是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呢?自己从来没问过,妈妈也从不提起。
吃过早饭,下午去做点什么呢?
去柳湖山吧,再去看看那里的小鸟们,秋天收获的时候,他们成群结队的飞过来,掠食田里的稻子。尽管稻草人极力转动的阻挡,可终究寡不敌众,只由得他们敞开肚皮吃掉粮食。
出了门,周应去丽婆婆的小卖铺买了两瓶汽水。丽婆婆的门面不大,主要只卖一些米面粮油,外加一些小孩子们爱吃的零食玩具。一个个春夏秋冬的守候在哪里,周应也从没见她的家人。或许是这样的同病相怜,周应总是喜欢到丽婆婆哪里买东西,看电视,和她聊天。
走过一条街右转,就是阿威的家里了,算算这个时间点,阿威妈妈应该是出门了。周应一脚踹开了阿威家重重的铁门,为什么要用踹。因为阿威家还有一条体型巨大的狗,叫莽子,莽子是不套绳子的那种,它不主动咬人,但每次有人路过便汪汪的对着门外狂吠。
但只要遇见比它声音更大的物体时,莽子就会蜷缩在自己角落里,趴在自己的窝里不敢动弹,甚至于打雷的时候还要从窗户跳进阿威的床下,才拾的到安全感。
据说这个毛病是从小造成的,当时的莽子还是一条小狗狗,阿威老爸喝醉了对着阿威妈妈实施家暴,两人扭打在一起。莽子不涉世事,想要去帮阿威妈妈。结果阿威老爸,把它提起来用他那巨雷般的声响在它耳边大喊“滚”,然后用力的丢出去八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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