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战线,天都城军队后退了五里地,同样也给了邪族军队前进的机会,几乎半天的时间就完成了登陆,现在正值黄昏,太阳懒洋洋的挂在天心平原的海岸线山头上,邪族士兵们忙着搭建帐篷,忙着给战船下锚,一队队士兵有条不絮的乘坐小船来到岸上,漆黑的铠甲,一丈多长的长矛随着最后一缕阳光反射出明晃晃的金光。
驻马在一座山顶上看着敌军在扎营的士兵,司丞白对旁边的万元萧说道:“万将军觉得此战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敌我悬殊太大,此战天都城必败无疑,邪族屯兵百年不是你我说破就能破的,本将军还是希望小爷赶紧赶回天都城,最起码天都城没有人能够保下小爷的安危?”
“呵呵,保下我的安危,那这天都三十万的将士的安危谁来保,天都城千万平民的安危谁来保?靠那些在后方的人吐口水?”
“可是……”
“看来将军还心存侥幸,还没有我看的透彻,欲统五方,必踏天都,天都城是一统五方大陆的关键,平时你看他们乖得跟个兔子一样,如果有那一天他们实力大涨,谁都不介意变成狮子。”
顿了一会,司丞白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篝火,继续说道:“天都城的存在一直制衡这各个大陆的实力,只要把天都城拿下或者灭了,那,强者愈强,弱者愈弱,天都城能等到的也只有这个结果。一直以来城主们都太想当然了,军队才是维护政权的唯一手段啊。”
万元萧接到:“也是受限于天都城的人口,地方太小,容不下很多人口,要不然军队数量还能翻上一翻。”
“天都城从来都不是一个靠土地吃饭的地方,这里有先进的战争武器,繁荣昌盛的商贸,就这两点而言,天都城就应该利于不败之地,前进的战争武器可以以一敌十,繁荣的商贸可以一个人就能养活一家几口,一个商铺得到的税收就能养活一个士兵,天都城上千万个这样的例子,就能养活上千万的士兵,过往的大人们一直以为五方大陆依赖于我们不好兴师动众,如今也算自食恶果了。”
“小爷慎言,有些事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随便指点的。”
“将军有多久没有城了?”
“两年零六个月,我们都是两年半一次换防,如果没有此次战事,等到八月本将就能回去。”说道这里,万元萧叹了一声,继续说道:“只可惜,如今万某怕是回不去了,待明天一战,你我命运如何那就看天了。”
这一刻,两人都沉默不语……
司丞白率先打破了沉默,道:“将军可否信我一次?”
“小爷有事请吩咐就是了。”
“现在距离太阳落山已经半个时辰,敌军正在起锅造饭,而且敌我距离不算近,敌方斥候应该没有那么快行动,现在将军回去让士兵们立马启程再退十里,我军后方十里处有一处天险,将军据守那处天险最起码能拖到援军来到。”
“确实是这样,怪我慌了神忘了这茬,我们这就回去……”
万元萧勒紧马绳,掉头而去,走了几步,回头看到司丞白还在原地不动,纵马回来问:“小爷为何不走?”
司丞白缓缓道:“孙子有云: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夫将者,国之辅也。
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
故君之所以患于军者三: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不知三军之事而同三军之政,则军士惑矣;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则军士疑矣。
三军既惑且疑,则诸侯之难至矣。
是谓乱军引胜。
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
此五者,知胜之道也。
故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败。(摘自:孙子兵法·谋攻篇)”
万元萧也是用兵者,听了司丞白说的孙子兵法,道:“小爷这是从何处读来,竟然是如此高深的兵道见解!本将带兵亦有七八年,一路从夫长走到如今却未能领悟出一二,小爷这就随口道来,实在佩服。”
“将军不必夸张,我用的不过是古人智慧,并非出自于我手,受不得将军如此夸赞。”
“不知是哪位先贤之手,若是将来有机会本将也去一睹长辈的高深智慧。”
司丞白转过马头,道:“将军先去撤离军队,我稍后便随后而来。”
“那本将就先走一步,小爷也要速速跟上来才是。”
“将军等一等,将军可否借我一把短刀匕首之类的轻便武器。”
“好说好说,这是我来次值守之前我妻子送的防身利器,正好防身,今日就送给小爷了。”说完万元萧从腰间拿出一把做工精细的匕首递给司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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