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点半，尿急的路依漫率先起了床，她揉着朦胧的睡眼向卫生间走去。在她经过后院的窗户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退了回来。
“那……那是？”路依漫扒着窗户瞪大了眼睛。
训练场上，黎阳光着膀子，手里抡着一根木棍，还未明亮的清晨下，挥汗如雨的身影若隐若现，棍子舞动成风，地面的落叶螺旋飞舞。
“呵！”黎阳连续向前方挥去木棍，棍子撕开空气发出鸣响，仿佛面前真的有一个敌人。忽而黎阳后撤一步，将棍子抡向脑后，重重挥出，刺耳的爆鸣声划破清空，随后只剩下他重重的喘息声。
“黎阳如此勤奋刻苦么，大家都还没睡醒你就来训练了。”路依漫从门后走出。
黎阳见路依漫走来，转了一圈木棍立在地上：“大姐，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无歌镇吗？”
路依漫愣了一下，微笑道：“这可不是你啊，难得有觉悟努力。”
“小夜说得对，我必须努力变强，才能为我的兄弟们报仇。”黎阳说，“所以我不能再颓废下去了，浪子回头金不换。”
路依漫低下头闭上眼，抬头时嘴角挂着微妙的笑容，一把搂住了黎阳：“你认真起来的样子还真有魅力呢，连我都要把持不住了。”
“诶？”黎阳受宠若惊。
“来，就让姐姐好好锤炼你！”路依漫从训练场门口提了一根两米长的粗木棍，“其实你的力量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会物极必反。极致的力量会导致气门的闭合，你需要自主地控制体内的气门，直到自如使用气力。”
黎阳眯着眼睛，听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黎阳，你把拳头握紧。”路依漫说罢，黎阳握紧了拳，小臂青筋暴起。
“再使劲！”路依漫说，黎阳满头大汗，咬牙切齿，手臂上的肌肉甚至感觉到了疼痛。
“松！”随着路依漫一声令下的同时，黎阳再绷不住，松拳的一瞬间感觉整个手臂都泄了一般，一拳微弱的气流从小臂周围荡开。
“哦！我感觉到了什么东西从我的肌肉上打开了！”黎阳惊呼。
“那可不是肌肉上，是在你的气脉上。每条气脉上都有气门，肌肉太紧反倒会压迫气门。”路依漫说，“你需要忘掉从前的战斗方式，战前要把肌肉放松下来。普通人的战斗是肌肉的碰撞，我们是翼者，要学会气与力的结合。”
“放松……”黎阳低头看了看自己坚实的肌肉。
“我知道这很难，但你必须从头再来。”路依漫话里毫不留情，“哪怕你只为了进步一点点。”
黎阳郑重地点了点头。
“把武器扔掉，先从赤手空拳开始。”路依漫说，“我们不需要任何媒介，躯体就是我们最好的武器。”
“来！”黎阳喊道，深呼吸一口气后，闭上了眼，全身放松了下来。路依漫见状，摆好了架势，等待黎阳下一步行动。
“哈！”黎阳感受着体内力量的流动，缓缓地握紧了拳头，猛地向前方打去。肉眼可见的气流涌了过去。
黎阳叹了口气，这还是太嫩了。他转头望向路依漫，后者点点头：“方法做对了，可这需要日复一日的训练。气的应用不仅在躯体上，还有在翼上，甚至最后你的武器上也能得到强化。”
话音刚落，路依漫抡着木棍，地面的落叶开始盘旋。一圈肉眼可见的旋风在她的身周徘徊，猛一瞬间，她抓住棍子一端，狠狠地向前甩出。“砰”的一声轰响，弯刀状的气流斩了出去，打在人偶的身上，一道黑色的擦痕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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