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尔回到家后脑海中倒置哲学符号,进入哲学史空间。
看着熟悉的牌桌,看着古希腊三贤牌精致的边框,克里尔将它拿在手上不断的旋转着,是种奇妙的金属质感。
对于克里尔来说,辨别信息的难度只能靠逻辑推理和权威性判断,在世俗世界中对于前几个纪元和力量根本的说法与狮心会的说法,有些地方相通而有些地方不同。
世俗哲学界把那个时代叫做萧瑟恐怖,把力量归咎为规则的归属,也就是权能的拥有问题。
而如苏克里特所说时代的论断显然要更加的复杂,平凡人接触到的真实的力量来源于思想脉络和视角。
思想脉络……
视角……
克里尔不断地把玩着三贤牌,如果说思想脉络是灵魂回忆说,是知识的话,那么视角……
对,应当就是代入,是接受三贤牌的视角。
想到这里克里尔一下子就明悟了整件事情的逻辑关系。
从苏克里特那里知道,畸变物发生畸变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精神污染,而是世界观的崩坏,以平凡人的视角观察到了世界千疮百孔扭曲的一面。
在这些视角下,世界如此真实,欲望丛生又支离破碎,世界观无法包容接纳这种视角,就像一块橡皮泥被这种视角捏成了莫名其妙的样子。
而获得力量的方法很简单,主动的去接受,承受,融合这些世界观和视角,利用这些视角背后思想脉络代表的非凡特性,从而展现非凡的力量。
想明白之后,反而让克里尔为这种后果感到恐惧。
作为一个哲学教授,克里尔十分清楚和珍视属于人的唯一的一点精神财产,那就是自我。
接受种子获得非凡力量,本身除了容纳度带来的风险之外,还将永恒的地直接面对着“关于自我的悖论”。
我们在日常生活学习有中选择的接受外界信息并以此来填充自己的世界观和自我,加入时间维度,我们把它叫做成长。
但是关于成长我们本身就有疑虑,社会的残酷和命运的捉弄让我不得不变成我不喜欢的样子,这个时候回首问“我还是我吗?”就成了一句无奈的心酸之言。
但是在这个诡秘世界中,强迫性的世界分享和接受,带来的必然是主体性地位的丧失,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自我扭曲,这些因素会渗入你的骨髓,和你共舞,诱你去探索破败的精神王庭。
你还是你吗?
终究,所有规则和力量需要的只是盲从者和信徒,他们不需要与之平等存在。
必须想一个来遏制这种情况!
就在这时候克里尔突然想到一个基本哲学悖论,也许可以当做抵抗扭曲的盾牌。
自我指涉!
在克里尔的哲学记忆里,自我指涉就是自己在描述自己时会产生的悖论问题。
通常情况下也可以称作“谎言悖论”,著名的例子就是“这句话是一句谎话”,在这种情况下描述性语言本身出现了悖论,这句话如果是一句谎话那么他就不是一句谎话,而相反如果他是一句谎话那么他又不是一句谎话。
克里尔要运用的就是这种悖论,以此来对抗“我”被扭曲的危机。
在克里尔思想高速运转的时候,牌桌上出现了拓展出来的工作台,磨砂工具,精细的手工刻刀,各种各样的刨具以及各种各样的制作工具。
除此之外还有一小块象牙白色的金属原胚和一块金色晶石原胚。
克里尔感受着两块原胚中的属性,在这神秘空间中,他们一种散发着纯粹的精神气息,而另一种则散发着一股刚毅的气息。
毫无疑问,自我指涉牌的制作运用到的就是这块充满着纯粹精神气息的象牙色金属原胚,至于金色晶石原胚,克里尔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
毕竟仅仅就是思考对抗扭曲的自我指涉牌都让克里尔感到疲累,即使有神秘空间的加持,也依旧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想到这里,克里尔把金色晶石原胚暂时先收在了抽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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