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点胆色……”男人用另一只手从袋里拿出了另外一根吸管,但看见左式突然变得那么服从,不禁疑从心生。
“不过……要不我还是捂了你的嘴来帮你吧?”男人说话间就要动手。
“你当然可以,那这样的话我就多出了两只手,而且我手里有两把钥匙,你瞧。”走式将手上的尖锥状的钥匙给男人看。
“我用完后也感觉不到痛,所以我会在混乱中先戳瞎你一只眼睛,再咬下你一只耳朵。”左式平静的看着男人道。
男人故作谈定,将吸管给左式,道:“你爸一定对你很头疼。”
“我爸死了。”左式深吸一口气,看着那点儿淡蓝色梦幻色彩的粉末。
男人笑了起来。
“一次用太多会休克死亡吧?”左式突然对男人道。
男人思考了一会儿,道:“的确,我头一次差点半死,就是因为量太多了。”
男人用自己的吸管拨开四分之三,他目光懒散对左式道:“行了,小少爷,请享用吧。”
左式看出了他眼中深藏起来的期待。他想看着我走向毁灭的样子,左式调整好自己的呼吸。
“别逼我挑了你的手筋,我几年没做过手术了,但这点儿常理还好好存在我脑子里。”男人神色冷下来,看着又安静下来不动弹的左式。
他是个医生吗?呵,明明是该用来救人的手术刀,现在却成了杀人刀。左式弯下了腰,似是准备要开始了,但在这之前,他抬头看了男人一眼。男人一愣,他从这小孩的目光里看见了如剑芒般刺目的亮光。
里面有着孤注一掷的嘲讽。
男人感觉到不对劲了,他伸手扯住左式的后衣领,想把他拉起身来。
这一切都必须完美。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时机,都必须准确无误恰到好处,因为这是拼死一搏。
太阳光跨越上亿千米照在月球上,月球反射出美丽温润的月光,穿过黑夜的云层,落在这个小村子的地上水上房顶上,地面清澈幽蓝飘飘如霜,水面银波冉冉跳动玉光,而房顶之上,月光自那仓库上破开的洞里照射下来,洒在左式手边。
是的,千年万年以前是如此洒落下来,而今沧海桑田同样这样洒落下来,纵管将后也会是一直如此,但观望人间,我敢说这缕月光是最为幸运的一缕。
因为它是左式这场表演的唯一观众。
男人发狂的怒吼,他的湿发因头部甩动而飘扬,左式弯着腰将头低的太下,男人看不太清左式在干嘛。左式用右手拿住吸管,对准了那些粉末,而左手却将那特意分开的“四分之三”划勾回来,男人发怒的原因正是如此。
“你是疯了不成!你一下子吸那么多毒会……”男人的吼声戛然而止,只留他的声音回荡仓库。
因为左式开始疯狂地颤栗起他的身体,弯着腰,双手扣抓住墙头,他的喉咙里发出梗塞的“咯咯”声,全身的肌肉紧绷着。他像个坏了崩溃的机器,完全不受控制。
左式如同癫痫发作,从嘴里呕吐出声,双眼反白,双手回掐自己的喉咙,那种惨状如同被恶鬼上身索命。
男人有些慌了手脚,扶不住左式的肩,他退后了几步。
就是此刻!
左式一个腰腹压墙翻身,重重倒在了墙外,然后静止不动了,只时不时的打个哆嗦,像是只被电死还在抽搐的老鼠。
男人用脚踢了踢左式,左式全身颤了一颤。然后男人看见这个男孩伸起了手,攀住了墙。
“没死吗?”男人嘴角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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