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赵政被张婆子叫起,直打哈欠,家丁将行李陆陆续续放在马车上。赵青梳妆整齐在院子与吕不纬泪眼婆娑地说话。凌君喂马,黎江和婆子们在厨房忙碌,准备路上的吃食。赵国的侍卫在大厅等待出行。
赵青掀开帘子看外边的一景一物,细细珍藏在眼底。赵政耷拉着眼皮,头倾一侧眯一会。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被送出城门。赵青下马车,与吕不韦告别。
“青~,过些日子我到秦国看你,一切珍重。”
赵青哭倒在吕不韦怀里,不说话,一切都没有选择,一切都在被安排。
赵政在车里看着他们难舍难分不是滋味,狡黠一笑启口打破这暧昧,“舅父,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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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途径洛阳城。
正值四月牡丹花开满城,才子佳人交织在街道上,琼楼玉宇中玉笛笙箫响。
赵政跟凌君学会骑马,俩人一前一后,在马车前慢悠悠地穿梭在洛阳街道上。四丫在马车上,伺候夫人。
赵青不曾出过远门,虽出身富贵,也被洛阳城的繁华之景迷了眼。过脂粉摊、丝绸铺、乐器行,往来商人过客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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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渭水。
到达咸阳。
黎江搀扶着赵青,赵青在秦宫门外两股兢兢,努力安抚心绪,张婆子在一旁候着。已经差人上报,在等候回音。
赵政骑在马上,转悠,打量这座宫殿。太小,可以更大,更华丽……
一个时辰后,太子·子楚牵着一个软萌的小男孩过来。
赵政下马走到父亲跟前:“儿子赵政见过父亲。”
一旁,赵青怯生生地给太子行礼。
子楚看着赵政高挺的鼻子,刀刻的轮廓,点头微笑中带着欣慰,“政儿,你像你曾祖父!”
男人眉目笑眼越发慈爱,拍拍赵政的小身板,“政儿,你姓秦。是秦国的公子,这是你弟弟成乔,小你俩岁。”
“弟弟。”赵政伸出修长有力的指尖,轻握着成乔的小肉手,成乔回以微笑,一双弯弯的桃花眼,可爱中有些魅惑,大概像他的母亲。
宫人领他们一行人住进灞河旁的芷阳宫。太子让他们稍作休顿,晚上准备了家宴,给他们母子接风洗尘。
赵青在宫人的伺候下沐浴更衣,身穿浅粉色刺绣牡丹花样的华美丝绸长袍。她坐在妆台梳妆打扮,大概是沐浴时热气篜得,粉仆仆的脸蛋像极了蜜桃。
小嘴巴叨叨跟赵政说话:“政儿,你要记住你姓秦,秦政!别说错话,小心你惹你父亲不高兴。你那个弟弟场面上客气一下就行了,私底里能不碰头就不碰头。和其他夫人姨母在一块,要留一万个心眼。秦王是你祖父,你有俩个祖母,一个是夏姬你的亲祖母,一个是王后也是你的祖母,要礼貌守规矩,这不比赵府的,要乖、听话、嘴巴甜一点……”
赵政一路上听她这样絮絮叨絮絮叨,烦躁,女人就是这样拘小节,琐碎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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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在兴乐宫举行。
入座,秦王与华阳王后主位,子楚左侧,夏夫人韩冰倾成乔在右侧。
赵姬携秦政到大殿上,给上位者磕头行大礼。
“妾身赵青给父王、母后、夏夫人、太子殿下、韩妹妹问安,祝万岁无忧。”
“臣秦政给皇祖父、皇祖母、夏祖母、韩夫人问安,祝安康长乐。”
“赐座!”秦王胡子花白,咪眼看秦政,华阳王后身着金丝线绣凤白底锦绣拖地长袍,好生气派!华阳王后朝他招手:“过来,让皇祖母看看这个乖孙。”
秦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到秦王、王后身侧,顺势轻扑在华阳王后怀里:“皇祖父、皇祖母,我是政儿。”
华阳王后对秦政的示好,很是受用,笑得合得合不拢嘴:“政儿,这鼻子眉毛生得真好,多俊啊!霸气,像你曾祖父。”
席中有异声,“孩子还小,看不出什么来。”韩冰倾瞟一眼赵姬,桀骜乖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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